前一日陆昭纯的以下犯上并沒有给她带來什么不好的影响,在直接并且果断的顶撞了慕绾倾后,只徐徐向着一旁略带讶异的莫惠君道了声安,便带着素阮和苏锦澜回到了宣双阁。
而在这之后却并沒有听到君祈羽一方或者慕绾倾一方还有后续的刁难甚至刻意陷害,也不知是被陆昭纯忽然散发的凌然气息所慑住,还是想着新一轮的刁难招数。然而不管是哪一种,总归是给了她一个算是平静的夜晚可以安然度过。省去门外慕少倾从昨日开始便一直饱含着的担忧而热烈目光外,似乎也沒什么更让人觉得不舒服的。
“小主今日那些话也太过冒险了。”入夜,靠在陆昭纯床榻边,苏锦澜坐在一袭棉垫上缓缓道,“绾妃娘娘素來都是那个脾性,一张口什么恶毒的话都能冒出來。给位份不如她的妃嫔下马威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知道小主与她之间早有隔阂,可咱们现在摸不透陛下的想法,还是不要轻易结下矛盾便好。”
陆昭纯披散长发躺在榻上,经过整整两日的折腾总算能放松下來,不可谓不让人畅快。静静听着锦澜的这番劝阻,眉间轻蹙,却很快道:“锦澜,我正是因为知道我与她之间早有隔阂,才不打算一直容忍下去。之前我是下人她是主子,于理不合我的确也沒什么想说的。可现在即便我位份低于她,但好歹也算是一个层面上的,何以就必须要她处处恶心了。”
闻得她的话苏锦澜先是眉毛高挑,随后仿若不经意地笑道:“小主这话倒是第一次说,原以为是被逼的无可奈何了才会反抗,倒不知竟是觉得眼下二人身份地位所处相近,不愿意一直在她下面。”
猛地起身拉开床上纱帘,陆昭纯略带埋怨地看着苏锦澜道:“锦澜,我眼下既已将你当做自己人,你又何必说这些话來膈应我。”说着,长叹一声,神情带着哀伤,“我对王爷如何你看得通透,自是明白我根本不稀罕这什么婉仪的位置。我气不过,是因为慕绾倾总是无端针对我,我自是沒有半分对不起她,她又凭什么步步逼人。”
“想來该是因为王爷的关系吧。”苏锦澜无奈地叹口气,道,“小主之前应该知道,绾妃娘娘跟王爷算是青梅竹马,原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二人,就因为陛下一道圣旨活生生给拆散了。这些年,虽然说她宠冠六宫,可就如你今天所说那般,真真假假,又有谁看得透呢。”
苏锦澜的话让陆昭纯陷入了沉思,随后才有点闷闷不乐道:“我自然是知道这一层关系,所以才一直对她忍让有佳。最初时我也恨过怨过,仅仅只是因为容貌像极了她,就要被扯进这君家天下的浑水中。”说着,抬眼不知道望着什么,陷入沉思,嘴上却不停道,“只是后來当我接触得久了,慢慢也能体会到她的无奈。锦澜,你可知,她之所以能够进宫,也完全是因为王爷的关系。”
“这……奴婢曾经也想过,可一直未能确认。”苏锦澜老实回答,忽然面色沉重道,“莫不是小主有了什么线索。”
“陛下那晚曾跟我说过,他之所以册封慕绾倾并且如此宠爱,全是因为她与王爷之间的过往。只是王爷却并沒有如陛下想象一般忍让,于是才造成了今日局面。”陆昭纯摇了摇头,面色有些苍白,“说來她也是个可怜人,但偏生又自己把握不清局面,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样,今日才忍无可忍直接出击。”
陆昭纯的坦诚远在苏锦澜之外,原以为自己不过是个半道冒出來的宫女,对方沒必要跟她掏心掏肺说这么多。可尽管是短短三天的接触,却让她看到了陆昭纯不同于旁人的一种魅力。也难怪君逸尘会将她视若珍宝,还有门外那个慕姓侍卫……
沉闷再沒有话语说起,主仆二人不知道各自想些什么,忽然缓缓陷入了沉寂。而随后陆昭纯躺下身子闭眼,只觉得浑身疲乏感瞬间涌了上來,不多会儿便响起了她平稳的呼吸声,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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