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语。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纱窗照射在床上的时候。安蝶悠还在香香入睡。柔和的光点调皮
的在她脸上舞动着。沉睡的人儿终还是抵不过这些顽皮的光点。扑扇着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从黑暗到光明。
感觉有些刺眼。安蝶悠很自然的抬起手掌挡住了光线。指缝间夹留着几缕金黄色的阳光。安蝶悠裂唇一笑。慢
慢将手掌抬起。指缝间的光线随着一点点的拉长。然后她又缓缓缩了回來。光线再随之缩短。如此反复几次。
女子觉得十分有趣。不自觉的就这么同它戏耍了起來。
“逸弟。逸弟”。门外突然传入杜济达的声音。安蝶悠的手臂蓦地僵在了半空。这声音听起來很是急切。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大哥。我醒了”。安蝶悠忙应了一声。从床上下來。随手挽了一个发髻。将披风随意的披在了身上。便
急忙给杜济达去开门了。
“我的好弟弟。你怎么还有心思睡着。出大事了”。杜济达还沒进门就极其夸张的说道。
安蝶悠心中一紧。沉声问道。
“出什么事情了。你先别慌。慢慢说”。
杜济达这才发觉自己惊慌过头了。抬脚进了屋子。转身说道。
“今日早朝。太皇太后传了懿旨。以久病卧床且神志不清为由废除了当今皇上。并将常山王推上了皇位。
现在懿旨已下。邺城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登基大典择日举行”。
“啊”。安蝶悠震惊的退后了一小步。高殷就这么被废除了。悄无声息。毫无预警的被废了。她还以为高
演说什么要來一场逼宫呢。毕竟李太后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得逞的。莫不是昨晚宫中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
故。她要去找高长恭问问去。
当她火速赶到高府的时候。才听李木说高长恭还沒从宫中回來。想來宫中现在也应是一片混乱。虽说废帝
是早晚的事情。大家心中都有准备。但真当这个时刻到來的时候。还是难免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
“公子不如先到四公子院子里等会儿。”。李木对安蝶悠心存感恩之心。若不是她。自己现在也不能跟滢
心日夜相守。所以每次见了她。都十分的恭敬。
安蝶悠摆了摆手说道。
“不了。等长恭回來告诉他我來找过他就行了”。
李木应了下來。安蝶悠便转身走了。走在街上。听的最多的就是百姓们的窃窃私语。虽听的不太清楚。但
不用猜也知道都在议论废帝一事。对这些完全不清楚朝政的百姓來说。皇帝被废是件天大的事情。就仿佛天要
塌了一般的惶恐。不知道新上任的皇帝会不会像高洋那样是个暴君。安蝶悠边听着边走着。看到一处围着一群
百姓。想着那里正是贴告示的地方。便抬脚走了过去。
告示上白纸黑字将废帝的理由写的清清楚楚。曰:帝殷体弱多病。即位一年。半数时间皆龙体欠佳。卧榻
不愈。现如今更是久病不起。体态每况愈下。朝政不理。为天下苍生百姓着想。今哀家懿旨废除殷之帝位。由
常山王高演继任帝位”。
“唉。皇上宅心仁厚。老天爷真不长眼睛。竟让如此好的皇帝摊了副体弱多病的皮囊”。有百姓看完唉声
叹气道。
“我听说常山王也是个好王爷。登基之后也应该是个好皇帝”。另有百姓安慰道。
“谁又知道呢。且看老天的意思吧,”。那人似乎有些沮丧。怨天尤人的说道。
安蝶悠面无表情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她一点都不担心高演上台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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