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从天际倾洒而下,铺满了整个大地,世间万物在它柔和的照拂下安然入睡,安蝶悠手握一只玉
杯,盈盈的波光微微闪烁,为这寂静的夜添了几分灵动,身旁的男子一袭湖蓝色的锦袍,在银光的映衬下宛若
一席静止的湖水,平静,清冷,连那双深如潭水的眸子都不曾动过丝毫,安蝶悠并不是个能静坐的人,更何况
身边坐着一言不发的深沉男子,她更是如坐针毡,壶中的美酒一半都下了她的腹中,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瞥向
身侧,可对方却毫无知觉,权当她是一缕空气,安蝶悠很是挫败,叫自己來陪他喝酒,却只端着酒杯动都不动
,今晚的高湛,很反常。
“我有这么好看吗。”,高湛像是终于察觉到了安蝶悠的目光。
“像达芬奇笔下的画像”,安蝶悠坐累了,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想着高湛总算是说句话了。
“达芬奇是何人。”,高湛转头,双眼充满着疑惑。
“一个画师”。
“沒听过此人”。高湛微微摇了下头。想着此人定不是什么有名的画师。
安蝶悠扑哧一声笑了出來。你当然沒听说过。达芬奇这个时候还沒出生呢。你要是知道他。就是未卜先知
了。那还了得。
“笑什么。沒听过他很奇怪吗。”。高湛被她笑的一头雾水。
“不奇怪不奇怪。很正常”。安蝶悠忙笑着摆了摆手。
高湛随后丢了一个那不结了的眼神给她。便又沉默了起來。安蝶悠深深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高湛被动的又说话了。
“王爷让我來陪你喝酒。结果我來了。你看你半杯酒还端在手里呢。”。安蝶悠弩了弩下巴指着他面前的
酒杯说道。
高湛看向自己的酒杯。果然还沒动几口。又看了眼酒壶。才惊觉半壶酒都沒了。心中一愣。他什么时候如
此沒有戒心了。连他身边的人做了些什么都沒发觉。太危险了。
“不太合口味”。高湛敛去眸中的惊错淡淡的说道。
安蝶悠闻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转而放下杯子说道。
“先前喝的急沒什么感觉。现在细细品來是不怎么样”。
“品酒就像生活一样。要慢慢的。急不來”。高湛意有所指的把玩着玉杯感慨道。
“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你的终究都是你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題”。安蝶悠也话里有话的回
道。
高湛余光看了她一眼。清冷的眸子中透露着丝丝赞许之意。说的很好。不过是时间问題。这么久都等了。
也不差再多等些时日了。
又是一阵静默。安蝶悠依旧拖着下巴。却不再看着高湛。而看向天际的那一轮上弦月。弯的那么好看。不
知在宫中的长恭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样。正在看着它。想到两人还能看到同一轮明月。便也不觉得离得远了。
她的笑颜掠过他的视线。让他心跳在刹那间静止了半秒。忘记了自己眼前的是一名少年。而这一刹那便成
了永恒。脑海中闪过八个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公元560年。娄太后废皇帝高殷为济南王。常山王高演于律政宫登基。改年号皇建。时年二十六。太皇太
后复立太后之名。先皇后李氏封文宣皇后。入主绍信宫。高演登基后。留心政事。积极寻求和重用贤能之才为
朝廷效力。并下诏分遣大使巡省四方。观察风俗。问人疾苦。考求得失。且高演初登基就解决了国库空虚。军
饷不足的问題。再加上他励精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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