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杏花闹枝头。三月桃花粉面羞涩。四月槐花挂满枝。时间宛如流沙般飞快。转眼便过去了近两个半月
。安蝶悠坐在府上唯一一棵槐花树下。静静的看着已经凋谢了的桃花树。手中握着精致的茶杯。杯中的香茗还
冒着袅袅热气。一袭洁白的长衫随性的铺撒了一地。同树上一串串白色的槐花组成了一副唯美画卷。一阵微风
袭來。吹落了片片槐花。香气袭人。指甲般大小的花瓣散落在她四周。或发丝间。或脖颈间。或香肩处。更有
几片竟落入了杯中。更为这香茗添了几抹香气。越发让人想一品甘甜。安蝶悠缓缓抬起手臂。将杯子递到了嘴
边。略略抿了一口。不禁感叹。
“不亏是贡品。果然好味道”。这是高湛昨日让人送到府里的。说是下面刚进贡的新茶。
正要再喝第二口的时候。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听起來有些急促。她眉头一皱。手下顿了顿。未等她多想。
就听有人喊道。
“少爷。少爷”。
“这里呢”。安蝶悠见他想往自己院子里跑。出声提醒他自己在这边坐着呢。
來人是府上小厮祥子。闻见安蝶悠的声音。转身就朝这边跑了过來。边跑边说道。
“少爷。刚刚有个自称李木的人送了一封信给您。说……”。祥子话说道一半就愣住了。一双眼睛中满是
惊艳。只见他家少爷坐在树下。一身白衣宛若仙子。乍一看他竟有种好美的女子的错觉。这么惊鸿一瞥。他竟
忘记想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信呢。”。安蝶悠一听李木就知道定是跟高长恭有关。心中一紧。催促问道。
祥子被她一声叫回了神。眨了眨眼睛接着说道。
“说是很重要的事情。让我亲手交到少爷手里”。祥子说着把怀里的信掏出來递了上去。
安蝶悠接过信就拆开了。信上只简单的写着八个字。
“为救皇上。身受重伤”。
哗啦一声清脆的响声。茶杯碎了一地。安蝶悠手下一抖。宣纸飘然落地。只露出重伤二字。刺痛了她的眼
睛。刺穿了她的肺腑。揪心的疼袭遍四肢百骸。颓然瘫坐在石凳上。捂着胸口。半响呼吸紧蹙。那里正如被刀
割一般。一阵比一阵的疼着。脑海中只回荡着一道声音。长恭受伤了。长恭受伤了。眼前好似浮现出了他倒在
血泊中的画面。再也沒办法忍受。蹭的一下起身。祥子只觉眼前一道白影一闪。待他反应过來之时。已经看不
见安蝶悠的身影了。
安蝶悠早已经是高府的常客了。门口的守卫远远见她打马而來。速度极快。眼见着已经要到了门前却丝毫
不见有减速的倾向。守卫们瞪大了眼睛。暗自都做好了防备。想着是不是马儿受了惊。一时驾驭不了了。
“嘶……”。的一声。坐下祥云两只前蹄腾空而起。直立成一百八十度的平角。安蝶悠抓紧马缰。早在它
腾空而起之时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侍卫们看的目瞪口呆。眼前刷刷的回放着刚刚那一让人叹为观止的瞬间。好利落的身手。好精湛的马技。
突然眼前飞來一道黑影。守卫下意识的伸手抱在了怀里。还沒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就听耳边飘來一道声音
。
“把我的马拴好了”。
“安公子怎生这么着急。”。一侍卫看着自己怀里的马鞭疑问道。
“不清楚。估计找王爷有急事吧”。另一侍卫猜测道。
其他侍卫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都猛然想起了什么。集体喊道。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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