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宫内。高湛同和士开正在玩握槊。殿外的太监便疾步走了进來。行了礼禀告道。
“皇上。河南王。河间王。兰陵王和安公子求见”。
高湛手下一滞。弹珠偏离了洞穴打在了另一颗珠子上。和士开也停了下來。安逸求见。皇上是一定会见的
。可高湛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继续弯腰将刚才的那颗珠子弹进了洞中。并示意和士开继续。和士
开偷偷看了眼他。见他神色并无任何异样。只能奉旨陪他继续这场沒走完的棋。
进來禀告的太监跪在地上。等着高湛的旨意。可皇上不发话。他也不得进退。只能老实的勾头等着。
一盘棋结束之后。高湛还是一副不准备发话的样子。小太监抬起头张了张嘴。想再禀告一次。但一接触他
冷冽的气息就又胆怯的把头低了下去。
窗外忽然起了一阵冷风。掀起了屋内人的衣角。高湛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寒颤。宫女立刻走到窗前把窗子关
了起了。这边才转身就听到有雨水打在窗纸上的声音。
高湛眸光一闪。似有若无的看了眼窗户。和士开是个精明的人。恰到时机的开口说道。
“说下就下。真是让人措手不及。皇上。殿外还有几位王爷求见呢。这天冷。王爷们身子娇贵。皇上若不
想见就让人回了他们吧。以免感染了风寒”。
高湛手下又是一滞。眼神中竟带着几丝心疼。他怎么气成这样,连他身子还带着病都给忘了。
“宣他们进來”。他丢了弹珠。缓步走向龙椅。拿起御桌上的一份奏折就看了起來。
“参见皇上”。不一会四人就进來了。恭恭敬敬的朝龙椅上的人行了礼。
“起來吧。坐”。高湛眼帘未抬。只随意抬了下手。
“谢皇上赐座”。几人谢了恩。才散落在两边坐下。高孝琬见和士开也在。难免恨恨的瞪了一眼。
高湛也不问他们为了何事求见。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翻阅着手里的奏折。四人见此。也不敢出声打扰。一
时间殿内外静的只能听见窗外沙沙的雨声。看完了御桌上的折子。高湛抬手揉了揉眉心。终于说了话。
“安逸。身子可好了,”。
“谢皇上记挂。已经无碍了”。安蝶悠一听自己被点名。忙起身回道。
高湛微微颌首。再看见高长恭时目光一寒。问道。
“兰陵王还沒去军营么,”。
“今日小年。军中给士兵们放了一天的探亲假”。高长恭也目光冷冷的回道。两双冰冷的视线撞击。让一
室的人都顿感气温下降了几度。
高湛依旧微微点了下头。看了眼众人问道。
“你们一起來见朕。所谓何事,”。
安蝶悠心想你总算是想起了。她一盏茶都喝完了。不过好歹是绕到主題上來了。她沉声回道。
“草民听闻皇上因为前些时日流言的事情动怒。下旨惩戒那些百姓。其实。草民认为小惩便好。死罪就免
了吧,皇上初登基第一个年关就大开杀戒。草民怕会影响皇上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所以还请皇上三思”。
提到流言一事。高湛眉梢挑了一下。冷声说道。
“背后诽议皇亲国戚。恶意败坏皇家名声。朕只是照齐国律例下旨”。
他的声音带着一国之君的无上震慑力。让闻言之人都心生几分畏惧。有些人即使不怒也能威。有些人即使
平静的坐着也能给人不可亲近之感。而高湛就是这其中一名。高孝瑜暗自朝她使了个眼色。安蝶悠懂的他是在
告诉自己别再为那些人求情了。她懂可她做不到。不知道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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