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高孝瑜抬步走了进去。示意高百年将下人们都屏退。高百年照做了。书
房内就他们二人了。高百年神色略带紧张。
“孝瑜哥。是不是宫里……”。他沒说完。因为他知道孝瑜听的懂自己的意思。
高孝瑜凝神问道。
“百年。你可认识贾德胄一人,”。
“他是教我习字的老师”。高百年如实回道。
“百年。你坦白告诉我。有沒有写过赦字,”。高孝瑜继续问道。
高百年神色一慌。吞吞吐吐的说道。
“是……是曾临摹过几张”。
高孝瑜简直想撬开他的脑子。看里面装的什么。可他再生气也只能训斥几句。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赦字是你能写的吗,你可知道贾德胄已经将这事秘密禀告了皇上。你这脑袋都快要
保不住了”。
高百年瞳孔一瞪。慌乱之色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噗通一声跪在孝瑜面前。哽咽的求道。
“孝瑜哥。我早知道这一天早晚会來。皇上是不会放过我的。可昌仪和祈儿是无辜的。孝瑜哥。能不能求
你替我向皇上求情。绕过她们母子二人”。
哗啦一声。门外一阵响声。高百年猛的起身拉开房门。斛律昌仪正泪流满面的站在门外。她的脚下是刚刚
打碎的瓷杯。茶水溅湿了她的裙边。
“昌仪”。高百年蠕动了下嘴唇。想伸手替她拭去泪水。她却一下冲进了屋子。拽着孝瑜的衣服哭道。
“孝瑜哥。皇上要杀百年是吗,是真的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们都已经活的那么小心。那么仔细了。
皇上为什么还不肯给我们一条生路,孝瑜哥。你替我们求求皇上好不好,不要杀百年。把我们贬为庶民都行。
我们带着祈儿离开邺城。以后再也不会回來了。好不好,好不好,孝瑜哥。我求求你”。
“昌仪”。孝瑜不忍她如此。他也很想答应她。可他不是那个人。他左右不了皇上。
“昌仪。你冷静些”。高百年上前将她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
斛律昌仪越发哭的厉害了。
“你们先不要伤心。皇上并沒有说要杀百年。只是命我调查此事。我是來给你们提个醒的”。高孝瑜叹了
口气说道。
斛律昌仪一下止住了哭。可是还是担心的问道。
“可百年确实写过那个字。这怎么办,”。
“这事我会想办法帮百年脱罪的。王府的人留下可信之人。其余的人全部遣散。以免再出现第二个贾德胄
”。高孝瑜來之前已经把后路都想好了。
“孝瑜哥。谢谢你”。昌仪感激的看着孝瑜。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百年。现在是多事之秋。皇上被和士开这个小人蒙蔽了双眼。长恭也受了牵连”
。孝瑜忧心忡忡的说道。
“躲不过。那便是命。我们只能认了”。斛律昌仪眼神黯淡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高孝瑜走后。这夫妻俩相依在窗台前。斛律昌仪抽泣的说着。
“夫君。昌仪不怕死。只是舍不得祈儿。他还那么小。说话都还不利落。我们走了。谁來照顾他,”。
高百年拥紧了她。一颗眼泪滑落眼角。
“昌仪。是我连累了你”。
斛律昌仪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不是。嫁给你。我从來沒有后悔过。夫君待昌仪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在心底。我们是夫妻。生同床。死
同穴。为何要说连累的话來伤我的心呢,”。
“昌仪……”。高百年无语凝咽。万千感动只能化作一个结实的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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