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晚,长孙珞然飞驰在落满雪花的房屋之上。在一家客栈的屋顶停下,翻身轻落在走廊上,走到一间房间前,屋里没有亮光。察觉屋里并无气息起伏,长孙珞然有些奇怪,师傅这么晚了去了哪里,伸手推开房门,将屋里的灯点上,想了想将脸上的面具摘下,还是没想出关于这面具怎么对师傅解释,干脆摘下来以后等师傅问起再说。看了一眼床上,被子好好的叠着,转脚走到柜子前正待打开查看有无行李时窗户外跃进一人,长孙珞然迅速转身挡下来人的招式,看清来人相貌,双眼一亮开口唤道,“师傅!”
季梵俊收回手,满意她的反应,走到一旁桌前坐下。
长孙珞然走上前开口道,“师傅你这么晚了去了哪里?我还以为师傅走了呢。”
“我怎会不通知你就离开呢。”季梵俊见到她心里也很高兴,“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长孙珞然立刻沮丧着脸,愣愣的看着他一会儿,咬了咬牙退后一步屈膝跪下。
季梵俊一惊,“然儿!”
长孙珞然俯身磕向地面,而后直起身子看着他,“师傅,然儿感谢师傅几年的教授。此次回家,爹爹和娘让然儿留下,然儿对人有承诺在先,不能跟随师傅回山,今后无法伴在师傅左右,望师傅原谅。”
听完她一番话,季梵俊沉默不语,过了半晌,季梵俊抬手摸着她的发顶,“也好,为师也有事情要做,既然是你父母的要求你便留下吧,贵喜我会派人送他回来。”
长孙珞然身子动了动,“师傅,然儿.....然儿舍不得你。”四年的朝夕相处,除了刚到玉峰山的几日,之后的日子两人一天都不曾分开过,这突然的要分开她心底着实有些难受。
“又不是不见面了,你还可以写信。”季梵俊轻轻一笑,斜她一眼“听齐然说你可是很能写信的。”
见他笑了,长孙珞然心里也一松,“那然儿写了,师傅不能烦啊。”
伸手将她扶起,“不会。”季梵俊声音顿了顿道,“你娘好吗?”
点了点头,长孙珞然看着他问道,“师傅你要不要去府里一趟,你与娘好久没见了吧。”
季梵俊摇了摇头,“不了,为师还有事要做。”
听着这话,长孙珞然垂下眼睛轻轻开口,“师傅你要走了吗?”
握了握手里的纸团,季梵俊嗯了一声,“明早就走,原本就打算告诉你一声。”
长孙珞然眨了眨眼上前一步抱住他,“师傅,我会想你的。”
季梵俊伸出双臂环抱住她,心下也有不舍。在山上那段时间,除了最初的两个月,之后两人关系一直亲近,像今天这样的拥抱时有发生,他本不是一个热情的人,这样的动作每每让齐然两人惊吓不已。一手轻轻的顺着她的头发,虽不舍但自己还有事要做,等忙完了再来带她走也不迟,然儿很听自己的话,如果自己提出要她跟自己走,想来她不会不答应。
轻轻推开她,季梵俊将常年挂在身上的其中一块玉佩取下,“然儿,这块玉佩是师傅送的,好好收着,等师傅安顿下就会飞鸽传信给你,你要回信,将信绑在鸽子腿上即可。”又摸了摸她的发顶,“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快回去吧。”
长孙珞然接过玉佩,又看了他一眼,“师傅,那我走了”,弯身行完礼走出房门,轻轻跃上屋顶,翩然离去。
待人走远后,季梵俊松开手,将纸团展开,‘速回’两字跃然纸上,拿下一旁的灯罩,将纸伸向烛光点燃。
长孙珞然回到长孙府,刚进小院,肖语琴从一旁走了出来,“然儿。”
长孙珞然回身看去,“娘,你还没睡啊,天这么冷怎么不进屋?”心下庆幸还好一出师傅房门便将面具带上,否则这一回府被娘撞见了少不了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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