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一愣,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
“嗯,两次。”
毅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为自己的学艺不精。
“难怪我看你剑招之中有犹豫,原來是怕发了全力,走火入魔,六亲不认。”
白炽点了点头,先前对于毅康不敢使全力抵抗的疑虑迎刃而解。
“不过,这把剑并非魔剑,是把好剑。只不过这剑本身的性格和你不相符,你们有好一段要磨合的时间。”
话说了一半,白炽便沒有再说下去。他瞟了瞟毅康,见他一脸谦虚地听着自己的教导,忍不住心里更是疑虑重重。
很显然,这把剑年纪太轻,根本就不是从北宋开始就流传下來的弱水剑。再则,虽然自己沒有与白术正面接触过,但是毕竟自己是飞來峰的守山人,当然还是与离错宫的主人有过几次照面的。
那小姑娘手上拿的那把剑,寒气比这把剑更甚,更冷,更无情。如果硬要他从中选一个当作弱水剑,必然是白术手上的那一把。可是毅康这手上的,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白炽心中一动。不着痕迹间,他已经开始试探毅康。
“……贤弟,不知道为兄能不能问你一下,这把剑的出处。”
毅康沉默,似乎是在天人交战。他将那把剑抱在自己怀中,好像是在护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白炽瞧着他这样,只觉得毅康现在的这幅模样让他似曾相识。
记得沒错,当初他以为会和浣儿天人相隔的时候,也抱着浣儿露出了这般落寞的表情。
“是一个女人给我的。那个女人,她知道我爱的人是生,还是死。”
白炽听罢,点了点头,便不再问了。
“其他的事情我说不定,不过我看姐姐留你,多半是为了你手上的那把剑。”
“……她想要做什么,抢了我的剑么。”
毅康一皱眉,把梦迴抱得更紧。
“当然不是。别看我姐姐那么疯疯癫癫的,她也是个聪明人。我都知道这把剑是离不开主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我真的是猜不着。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一小会儿的沉默,似乎是白炽特意留给毅康时间去消化一些他沒点破的事实。
“这么说,我还非得留在这儿跟那个老妖怪学艺不可了。”
毅康心直口快,压根就沒顾忌到白炽与黑弦的姐弟关系。
“嗯,看來是这样。而且我和浣儿的性命都拴在了你的裤腰带伤了,我们兄弟二人,还真是荣辱与共。”
白炽无奈一笑,便以茶代酒要给毅康碰杯。正在这时,浣儿端着药进來了,一瞧见白炽已经从卧室坐到了桌子前面,整个都吓白了脸。
“相公你怎么起來了,”
浣儿平常说话声音并不大,可是真正惊叫起來,却还是有几分杀伤力的。毅康缩了缩脖子,弄得好像浣儿怒目相对的人是他一样。可是坐在他旁边的罪魁祸首却沒有半点自觉,还是那般嬉皮笑脸。
“在床上躺得烦了,所以出來坐坐。”
白炽说着,边一手抢过了浣儿手里的药。
“这是给我的,”
“……自然是给你的,你……”
浣儿心里又急又气,还打算数落几句,那边一碗药便已经下肚了。
“娘子,喝完了。”
白炽讨好地将药碗递了过去,浣儿一愣,忽然那些怒气就都沒了。她很是心疼地给白炽递过了一个白色药丸,清香扑鼻。光是闻着那味道,毅康就知道这玩意一定很填。
白炽想都沒想,就将药丸吞了下去,果然是用來冲淡苦味的。
“你喝药就不会慢点,这种治疗的药都很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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