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哦,”
弘晓左右望了望,领了母亲的命令立马就跑走了,屁股后面还跟着一溜奴仆,都是怕他摔着在旁边小心护着的人。
“对不住对不住,兴许是咱们好些时候都沒切磋了。一兴奋起來就沒了个正形,让王爷福晋受惊了,毅康汗颜,毅康汗颜啊。”
毅康见这气氛还沒缓和,赶紧便丢了手上的剑,抱拳作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赔礼道歉。
“岂敢岂敢。人沒伤到就好,沒伤到就好。得了,你们两个快披上衣服去吃饭吧,别着凉了。阿博塞,快点去给你主子和毅康贝子拿外衣披着。他们可都是穿着单衣站在这儿呢,”
兆佳氏连忙接了毅康的话头,四处张罗,众人一阵手忙脚乱,终于是将忍而不发的允祥给架到了饭厅,这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只不过本來应该是欢天喜地的一餐家宴,却是在紧张不已的气氛中度过。就连平日里爱闹的弘晓都不怎么说话了,只是低头吃着饭。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饭之后,毅康匆匆拜别。允祥的气似乎也消了些,送完毅康回來的当儿,也沒对弘翊发脾气,只是有意无意地唉声叹气了好一阵。最后相对无言,各自便道了晚安回房休息了。
只不过,这一对父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谁都沒有真的去睡觉。
一个前脚刚踏进卧室,便开始考虑第二日和礼郡王私下会面的事情,而另一个,却并沒有直接进自己的卧室,而是先拐去了书房。因为阿博塞还在那儿等着他。
“爷。您受伤了,”
一见弘翊一脸沉重地走了进來,阿博塞赶忙从阴影里现了出來。
“沒事,只不过是些皮外伤。”
“……毅康贝子那身法,可真是比起半年前提升了不少。”
阿博塞沉默了一阵,也不管弘翊是不是愿意提到这个话題。因为,这总归是要谈的,这件事才是弘翊夜不能眠的根本。
“是啊,是提升了不少。”
与其说是提升了不少,还不如用进步神速來形容。曾几何时不相上下的两个人,现下却成了弘翊只有仰望的份儿。弘翊说不上來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境,若说他沒有一点不服气的感觉,那还真是假话。不过还好,他还沒有被这点要命的虚荣与自尊给冲昏了头脑,想要假公济私。
现在他和阿博塞谈论的,可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大到可以让赫那拉毅康万劫不复,让礼郡王瞬间失去皇上的信赖。小到无凭无据,说出去也是捕风捉影,空穴來风。
“那么爷可瞧清楚了,是不是弱水心法,”
“……像,又不像。”
弘翊思索了良久,最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这件事查清楚以前,阿博塞,你不要妄下定论,更不得声张。如果走漏了风声到皇上那儿,定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博塞撇了撇嘴,似乎是被弘翊这句话给伤到了。
“爷,看您说的。阿博塞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就长舌头过。”
弘翊沒吭声,只顾着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事情。又或者说,是毅康的事情。
……
是夜,毅康回到了家中,也是满腹思绪。
从弘翊要求他比剑开始,他就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说不上來的呃蹊跷。
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让毅康突然就意识到了半年的封闭式训练让他这身功夫增进了不少,却也锋芒太露。可是更让他觉得揪心的,却是弘翊对自己的态度。
那模样,好像是一定要将他置于死地一样。
毅康越想心里便越不是滋味,本來以为天色已晚,府里的人大概都已经睡了,谁曾想刚跨进大门,就瞧见了父亲站在二道门那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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