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这些不同平日的举动让他总有一种错觉,此时此刻,白术的愤怒并非是因为别院的位置被毅康给知道了,而是在担心他的安危。
有了这样的想法,反倒让良清觉得轻松了不少。至少自己而今并非是在跟一个杀人不眨眼、喜怒无常的女魔头对话,而是跟自己许久不曾见过的小师妹攀谈,“哦,那小子做什么事情了,让你如此气恼,那信上,写了什么,”
“他知道那个玉佩该给谁了。他來信是告诉我,今晚上他要约那人见一面,将玉佩交托给他。”听到良清这么问,本來在房屋内漫无目的四处踱步的白术忽然停了下來,她脸上的复杂神色,不免让良清一惊。
“……找到了不是好事儿么,这不是也是你的愿望么,”
“你知道那人是谁么,”白术烦躁地打断了良清的话,她只觉得这个话題越是进行下去,她的心里便越是焦躁不安,“真是讽刺。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居然是爱新觉罗弘翊,那个女人的儿子,居然就是爱新觉罗弘翊,”白术恶狠狠地说着,摆在二人面前的事实,让良清在那一瞬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呆子,居然提出來要我先不管此事,他想一个人去解决。他难道不知道爱新觉罗弘翊对那皇帝老儿到底是有多忠心耿耿么,之前让他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他便已经发了疯。若是让他知道了他的亲生母亲被皇帝老儿秘密养在后院里人不人鬼不鬼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不彻彻底底地变成一个六亲不认的疯癫之人,”
“师妹。”良清看着一直在那儿自言自语的白术,忽然一声唤,让白术怔在了那儿。
“你叫我什么。”白术的脸色白了白,再看向良清时,她的眼里已是一片冷清。似乎刚才那个还在为了一个男人的安危急得跳脚的少女,压根就不是她一样。
“……师妹,让弘翊发狂,难道不是你的计划一部分么,眼见着这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你为何如此焦灼,试想,若是弘翊发了狂,错手杀死了赫那拉府的大少爷,这对您日后要做的事情,岂不是事半功倍么,师兄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焦躁不安。眼下,不应该是坐享其成之时么,还是说……师妹是在担心赫那拉毅康的生死,”
“……你多虑了,本宫听到这消息,心里确实欣喜。此一石二鸟之计,实在是好。若是赫那拉毅康真的被弘翊错手所杀也好,本宫也不用将飞天蛊拱手让人了。”良清的一番话,让白术垂下了眼帘。
她明知道良清是明知顾问的激她,想让她直面自己的真心所想。可是每当想到赫那拉毅康这个名字,她就总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一夜屠城。一个声音在她的心中不断地反复默念着那些逝去的人的名字,让她如何都忘不掉。
“师妹……”白术的回答,让良清瞠目结舌,他很是不安地踏步向前,想要走近白术。却沒想到,第一步刚要踏出去,身子便已经动不了了。良清吃惊地挣扎了一会儿,终究只能放弃,“师妹……”
“别再叫我师妹了。我不是白夭夭,三年前,夭夭已死。”白术转过身,不再去看良清痛心的眼神。那模样好象是在控诉质问,为何昔日乖巧甜美的小师妹,却变成今日这番模样。
白术仰着头,站在黑暗里,为了遏制心痛,她的双手攥成了拳,指甲几乎抠进了掌心的肉里,“一个时辰以后,你的穴道便会解开。如此一來……便沒有人会去救那个呆子了。是生是死……咱们,听天由命吧。”
“师妹,”
话音刚落,黑暗之中便想起衣衫翩飞之声。良清的一声惊呼,似乎也得不到白术的半点回应,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一点一点啃噬着良清的心。
这偌大的客厅之中,已然感受不到白术的半点气息。良清颓然地伫立在那儿,闭眼间,仿佛又见到了辰惜的笑颜。
“辰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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