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春归百卉零,风风雨雨劫残英。君记取,青春易逝,莫负良辰美景,蜜意幽情!”
这歌婉转幽柔,他轻声低唱,余音在水面袅袅盘旋,久久不散,我的眼眶湿润了。他
握住我的手,让小船在水面任情飘荡。云融融,风淡淡,水盈盈我们相对无言,默然凝
视,醉倒在这湖光山色里。
四月,我们爱上了跳舞,在舞厅里,我们尽兴酣舞,这正是恰恰舞最流行的时候,可是
我们都不会跳。他却不顾一切,把我拉进了舞池,不管别人看了好笑,我们在舞池中手舞足
蹈,任性乱跳,笑得像一对三岁的小娃娃。
深夜,我们才尽兴的走出舞厅,我斜倚在他的肩膀上,仍然想笑。回到了家里,我禁不
住在小房间内滑著舞步旋转,还是不住的要笑。换上睡衣,拿著刷头的刷子,我哼著歌,
用脚踏著拍子,恰恰,恰恰恰!妈妈诧异的看著我:“这个孩子疯了!”她说。
是的,疯了!世界上只有一件事可以让人疯:爱情!
这天,我和何书桓去看电影,是伊丽莎白泰勒演的狂想曲,戏院门口挤满了人,队伍排
到街口上,“黄牛”在人丛里穿来穿去。何书桓排了足足一小时的队,才买到两张票。前一
场还没有散,铁栅门依然关著。我们就在街边闲散的走著,看看商店中的物品,看到形形色
色的人,等待著进场的时间。
忽然间,我的目光被一个瘦削的男人吸引住了,细小的眼睛,短短的下巴,这就是雪姨
那个男朋友!这次他没有开他那辆小汽车,而单独的c急急忙忙的向前走,一瞬间,我忽
奇想,认为他的行动可能与雪姨有关,立即产生一个跟踪的念头。于是,我匆匆忙忙的对何
书桓说:
“我有点事,马上就来!”
说完,我向转角处追了上去,何书桓在我后面大叫:
“依萍,你到哪里去?”
我来不及回答何书桓,因为那男人已经转进一个窄巷子里,我也立即追了进去。于是,
我现这窄巷子中居然有一个名叫“小巴黎”的咖啡馆,当那男人走进那咖啡馆时,我更加
肯定他是在和雪姨约会了。我推开了玻璃门,悄悄的闪了进去,一时间,很难于适应那里面
黑暗的光线,一个侍应小姐走了过来,低声问我:
“是不是约定好了的?找人还是等人?”
我一面四面查看那个瘦男人的踪迹,一面迅的用假话来应付那个侍应生,我故意说:
“有没有一个年轻的,梳分头的先生,他说在这里等我的!”“哦,”那侍应生思索著问:
“高的还是矮的?”
“不高不矮。”我说,继续查看著,但那屏风隔著的火车座实在无法看清。“我带你去
找找看好了。”那侍应生说。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于是我跟在她后面,从火车座的中间走过
去,一面悄悄的打量两边的人。立即我就现那瘦男人坐在最后一排的位子里,单独一个
人,好像在等人。我很高兴,再也顾不得何书桓和电影了,我一定要追究出结果来!我转头
对侍应生低声说:“大概他还没有来,我在这里等吧,等下如果有位先生要找李小姐,你就
带他来。”烟雨朦朦15/46
我在那瘦男人前面一排的位子里坐下来,和瘦男人隔了一道屏风,也耐心的等待著。
侍应生送来了咖啡,又殷勤的向我保证那位先生一来就带他过来。我心里暗中好笑,又
为自己这荒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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