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之中,向宫廷之处驰去。
田詹破口大骂道:“懦夫,十足的懦夫,倒霉鬼,此城若破,罪在他引敌军入内。当初献策结交於秦,今日送千里之地。”
秦军轻骑神速,未在城门闭合之前,已渐趋入。而齐国两千死士杀入城外,做以死战,乘机闭合城门。临淄临黄河之险,可谓后无退路,秦军三面合围,如一死城。而王贲领五千轻骑纵横,是持平原,方才机动神速。
田詹心道:“秦灭五国,自然兵强马壮,齐多病弱,安是对手?”
王贲手提长枪,纵马长趋,军士见主将如此勇猛,自然更加卖力。田詹但见,不觉失色,想不到秦将之中,却有这么一个非凡之人。
王贲大喝:听我号令,杀无慑,退后者死,勇猛者奖。
田詹眼见秦军已在弦射之内,便号令道:“放箭,一个不留。”城上三千弓弩一齐放射,便见漫天飞矢,直射秦军阵营。
田詹以为秦军必定多折,死伤之外,大减士气。便心下有些欢喜。忽听兵士大声道:“将军,大事不妙,秦军披甲执锐,我军飞矢居射不穿他们的盔甲。”
田詹心下一惊,便侧目望向秦国轻骑,只见秦国骑兵身披金缕宝甲,头带铜盔,惟独双目微有缝隙,其余之处,不留半点空隙。而战马背负银甲,只露双蹄。
田詹听闻王贲灭魏之后,合大梁兵器,造出五千战甲,坚固异常。王贲自恃五千精锐,方能纵横南北,所向披靡。如今王贲攻城,便用这五千骑兵,虽然飞矢漫天,但不能射伤一人。
田詹叹息,心道:“如此狂飙,齐国安有不灭之理。”田詹便下令弓箭手停止攻击,而命两千死士组成的骑兵进攻,用来拖延时机,以将城门关闭。齐城门巨大,开启容易,闭合却难,而后胜入城,又历此时慌乱,门合更缓。
王贲冷笑,但见迎击的两千骑散乱不堪,毫无章法,便更是蔑视齐国军队。他大喝一声,率先冲入敌阵,左突又杀。秦军久经沙场,又见主将率先杀敌,都争先恐后冲入敌阵,勇猛无比。
齐国重赏之下,方才募集两千杀手,想不到不消片刻,便被王贲军队杀溃,全军覆灭。田詹神色大变,心下一悲,知道临淄即刻亡了。
王贲大喝一声,又最先杀入城门之内,取出配剑将索绳砍断,大门完全敞开。便在此刻,蒙恬三十万大军将临淄围个水泄不通,而北依黄河之处,也派两万不军埋伏。
后胜慌忙入得王宫,来得大殿之处,只见大王与诸位将军大夫正在议事。后胜趋入齐王田建身前,行礼道:“大王,后胜有负所托,秦国决议背盟,置兄弟之大义而不顾也。王贲即刻攻城,临淄恐将亡也。”
齐王脸色苍白,唏嘘道:“寡人无德,齐立百三十九年,亡於秦手。”
后胜道:“非大王之错,乃秦之强也,连年征战,兼并不断,六国非其敌也。”
齐王幽幽叹息道:“初,齐灭桀宋,并燕地,何当强也,与秦并称东西。而后乐毅难下,齐唯余即墨,君王被逐,而齐所以中落。王辱於楚,而亡於楚,齐复何望?而田单北驱燕,国方复存。而后一蹶不振,寡人无力回天。”
后胜泪水直流,道:“魏、燕与楚,皆我仇也,齐国空虚,何以抗衡?故和秦交好,以牵掣仇国也。大王,恐齐早亡,何待今日。”
此时,便听剑履声急促而来,一少年将军慌忙入殿,大声道:“大王,秦军三十万已合围临淄,王贲铁骑已入正门,田詹将军率部死战。”
齐王田建心下一惊,脸色霎时更加苍白,慌忙问道:“战况如何,即墨援军来否。”
少年将军正色道:“临淄危殆,恐不保也,王贲自作先锋,秦军如同虎狼,我等勉力应战。大王,五国既灭,惟恐齐国步入后尘。大王一子,乃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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