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攸灼这一行字,气氛突然沉默了下來。半仙闭紧了嘴巴,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既然是欢迎,那么刚才又是怎么回事。”玄之再次问道,这句话也不全是做样子。那诡手实在是诡异得紧,刚才若不是攸灼,恐怕他真的会一不小心栽在这里。
“开个玩笑,哈哈。”半仙终于抬起头,故作尴尬一笑,同时写下了“考验”二字。
考验吗……以此作为获得拯救资格的标准。
这么说,若是刚才两人真的栽了,那么现在迎接他们的就不是二得出奇的半仙,而是死亡。
玄之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当下事情的走向越來越狗血了,让他不由得想到了某些以拯救世界为主线的某国大片。本以为这一切都是阴谋,沒想到走的却是救世主的老套路。
那些诡手也完全不是开玩笑的,在被缠住的时候,他是真的感受到了附着在其上的杀气。
这时,半仙的脸色突然一变,神情突然严肃了起來,手上速度骤然加快,几乎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动作。
[來不及了,天觞就在外面监听。他就是我所知的叛徒之一。三日后便是月圆之夜,届时他们会有大动作,你们也是他们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不管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总之,我们的命运就交给你们了。]
这一次,他写的特别快,字迹潦草,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说些什么來掩饰,仿佛在躲着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做这些。]玄之同样飞快地写道。
半仙抬起手,刚刚起笔,眉梢却猛得一扬,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紧接着他的表情突然切换成灿烂无比的笑容,缓缓地垂下手,改为故作亲热地拍了拍玄之两人的肩,空中的字迹也逐渐消散开來。
“别这样嘛,开个玩笑而已,作为那个家族的人,你们一定不会较真的吧。”他嬉皮笑脸地说道。
他的态度转变得过于突然,话題也跳跃得太快,玄之迟疑了一下,突然反应了过來他是在说诡手的事情。只是,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的心却是一沉。
半仙不可能突然的改变交流的话題和方式,之所以这样,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在这个可以算是半仙的主场的地方,能够让他忌惮成这样的事物不多。联系他刚才最后写下的那一段话,便可以毫不费力地猜到,这定然是因为天觞。
很可能天觞就在门外,将他的耳朵贴在漆着朱漆的木门上偷听。刚才的他们对话过于简单,从而引起了他的怀疑,所以他正准备推门进來看看。
当然,半仙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实话,其真实性还有待商榷。但是,就眼下的情况來说,现在已经有些來不及去推敲了。
目前最紧迫的事情,就是陪着半仙把这出戏演好。
所以短暂的惊愕之后,玄之又恢复了淡定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开口道:“若只是开玩笑,阁下这玩笑未免过了吧。难道说这就是天城的待客之道。”
身后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明亮的光线马上闯了进來。大殿内的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只见來者背着光,在木质的地面上投下了一个拉长的人形。
“天城的待客之道自然不是如此,仙人不过是想要确认一下两位到底有沒有资格去让天城以待客之道來对待而已。”低沉温和的男声响起,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些笑意。
“现在看來,两位确实够得上天城的最好礼遇。不,应该说,天城的最高礼遇都不一定能够得上两位。”
这话说得很有技术,先贬低,再抬高,不着痕迹地拍了一个大大的马屁。
虽然殿内的三人早就料到天觞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但他们还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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