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地说着什么,可是玄之却完全听不到这一切。
來到这个时代,他遇到了很多人,而攸灼早已成为他身边最重要的人之一。他从未想过,有这样的人会倒在自己的面前,一动不动。
这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就像有一个人一直在你身边聒噪犯二,让你烦不胜烦,恨不得立马一巴掌把他拍死。
可是,转眼间,这个人却忽然不在了。
心中仿佛空了一块,有一股沉重的气郁结在心中,就像压了一块巨石。
尤其是,这个凶手还在他的面前,就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
他忽然无声地笑了起來,英气的剑眉向上挑起,唇角扬起了一个冷冽的弧度。幽深的黑瞳逐渐染上了冰蓝的色彩,黑色与冰蓝色相互纠缠在一起,宛若深不见底的黑洞,一眼望去,如坠冰窟,令人陷入深深的寒意之中。
虽然他在笑,可是來自另一个自己的意志却在一点一点地将他吞沒。
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中不停地呐喊:杀死她。
她是凶手,她杀害了自己重要的兄弟。
无论任何代价……就算是这个身体因承受不住那些力量而崩溃。。
夕晴说了一些什么,捂着樱唇笑了起來。紧接着,她抚着他的脸颊,凑到了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知道吗,玄之大人,你现在的眼睛真好看,就像在黑暗中熠熠生光的蓝水晶。”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喉咙便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扼住。
玄之,或者说是冰之玄之,慢慢站了起來,一手抓着夕晴的脖子,将她举过头顶,用剩下的那只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像拍去灰尘那样。
随着他的动作,一层灰蒙蒙的闪烁着红光的气息从他的身上逸散了出來,在空中化为烟尘消失不见。
“竟然轻易地受限于这种拙劣的禁制……那家伙真是越來越不象话了。”他冷冷地自语道。然而,在他的目光瞥向安君和攸灼的时候,却带上了深刻的哀伤。
夕晴俏脸上犹自带着惊愕的表情,双手徒劳地向外掰着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两条腿无意识地在空中乱蹬,双瞳中妖冶的红光一明一灭地闪烁着,就像是电量不足的手电筒。
冰之玄之随即将目光凝聚在夕晴的脸上,看着她由于缺氧而变得通红的脸,眼中有过那么一丝怜悯,但随即又被冷酷所覆盖。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连那家伙的兄弟也敢动。”
这样说着,他唇角的笑意更甚,一双冰蓝色的眼睛仿佛万年玄冰,沒有任何的温度。
“虽然那些与我都沒有关系,但是……既然是那家伙的意志的话,我也不得不遵从。”
“沒办法。”说到这里,他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毕竟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乎后果了,真是个任性的小鬼。”
说话间,他的身体上突然出现了多处裂痕,有鲜红的血迸出,沿着线条流畅的肌肉滚落下來,将脚下的土地浸染得一片黑红。
尽管如此,他却连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仿佛受伤流血的不是他一样。
夕晴眼中的红光再次明灭了几下,忽然恢复了黑色。她的眼球茫然地四处转动,最后停在冰之玄之的脸上,忽然从中弥漫出一阵水雾,似乎欲言又止。
“嗯,”冰之玄之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神一转,松开了抓着她脖子的那只手。于是夕晴便跌落在还算松软的土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一边拼命地咳嗽着,几乎要把肺都咳出來。
透过斑驳的阳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她的脸上,有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就这样跪坐在地上,一边咳得天昏地暗,一边哭得伤心欲绝。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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