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愣了一下,说了声“哦”,脸上表情并不惊讶。能置人于死地的那根银丝的毒咒,能带走自己的生命吗。
那就带走呗。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这么冷静,可能自己看着刍吾这么紧张,都把自己那份都一起紧张了,所以她沒感觉。只是觉得刍吾好傻,为什么他要为她这么紧张呢。他们才相识几天而已。最多最多只是接过吻而已,她不是他的谁,他也不是她的谁。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忘掉自己了。
仿佛很早之前就有这种预感,死。反正人都是要死的,不是吗。
很小的时候在看着父母因为一百块吵架,动手的时候,她有想过,如果死去会不会就可以不用再看见这些令她心寒的场面。那时候应该才五岁吧,沒有觉得伤心,只是觉得心寒。后來觉得,为什么自己当时会想到那种事情呢。死,难受的只有自己,不管怎样在心疼的也只有自己。在她十五年的生活里,金钱永远比人重要,永远比感情重要。她反感,直觉地抵触,但是无能为力,所以选择对任何人冷眼旁观,任何人。
在皇宫里的那些人,自己好不容易能撤下那种自我保护的膜,又发生了那些事情。呵,也许她是注定不能打开心扉接受别人的胆小鬼。而如今,这个傻傻的人……
为什么呢。
“风儿。”
看她正盯着他出神,刍吾皱了眉头,为什么她会这么冷静。
“那又怎样。我会死吗。”淡淡的,事不关己的语气。
“华佗來了也枉然,传说解法有两个,一是有人用参灵为引,将咒语转移到你亲人的身上。二是有一颗修炼千年的内丹,万年原石龟的龟甲两片,磨成粉混在一起,滴上银龙的鲜血服用。”
“我沒有亲人,另一个方子,估计是不可能的吧。”老爸已经失踪了近十年,老妈和妹妹在原來的世界,恐怕经当她死了吧。在这里,她只是一个人。就算有,成精的人参,千年内丹,万年原石龟甲和银龙血,这些听起來就几乎不可能存在的东西,谁又能拿得到。
看着他苍白的脸,风儿笑了。“刍吾,我还能活多久。”
“十日。明天,中咒者全身毛发就会开始变白。五日后每逢正午,银丝咒就会在你身体内游走,每走到一处,那处就会……开始腐烂。先是内腑,第八天,掌心泛黑,身体渐渐僵硬泛黑,第九天等全身的黑色褪去之后,经脉慢慢凝固呈银色,第十日,银丝咒吞噬中毒者三魂七魄,滋养自身。中咒者血肉不腐,死不瞑目,永世受银丝咒的支配。而中咒者从中咒那天开始就百毒不侵,皮肉坚韧似铁,无论是服毒,还是割脉切腹都是做不到的。”挑了最轻微的來讲,刍吾沒有告诉她,中咒之人一般都熬不过第八天。当银丝咒开始游走的时候,中咒者五脏六腑犹如被火把燎烧,又像被千刀所斩,又热又痛。全身的骨节也会奇痛无比,一下像被千万支钢针所刺,一下像是被全部折断。这种折磨会隔一个时辰就发生一次,一直到第八天,许多人都忍受不了在第八天就被银丝咒折磨到精神崩溃。
“哦~就是想死也得受几天苦才能死,有点变态哦。”风儿认真地点点头,一副研究的模样。“确定是沒得救的对吧。”
刍吾皱着的眉一直沒放开,看着她,久久,才点了点头。
“好,那么首先,我想洗澡。”风儿扯开大咧咧的笑,一手拉开束着的发辫,披散了一头墨黑的长发。“刚才跟他们打來打去的出了一身汗,臭死了。”
刍吾好像沒反应过來的样子,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这个是知道自己是将死之人的样子吗。
“对了。”风儿突然贴上他,挤眉弄眼地问了一句:“你喜欢我是吗。”
“你以为我是采花贼么。”叹了口气,刍吾搂住她单薄的身子,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