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之间缠绕,萧璇儿不由得将云袖高高的挽起,搁在芙蓉秀色之前,堪堪遮挡下了那扑面而来的风沙。
放置在门口处的那盏宫灯,在风沙的吹拂之下,零落的翻了几翻,孤单清冷的身影映着那斜斜的余光,恰好躺挡在了萧璇儿的脚下。
风过,云袖被轻轻的放下,萧璇儿蹲身执起那盏宫灯,嗔也似的望了一眼莫瑶,眼中之前余怒之意已然消散了去,将宫灯执至莫瑶的面前。“深宫清冷,这清池殿又是久无人打理,依王太后的意思,你恐怕得在这里住到大王赐封之日才能正式出去,这宫灯,你就好好的留在身边吧!”
言罢,萧璇儿便将那宫灯放置回了莫瑶的手中,神色皆伤,似乎为着刚才那一番劝慰无果而暗自怨尤。在将宫灯交还回莫瑶手中的时候,萧璇儿便转身欲作离去之势,却被身后的莫瑶一唤。
“或许,你说得对,各国之间的纷争并不是我所能懂的,而这楚宫,也不是我所能立足的地方!”莫瑶的话有些委屈,但是却已然满是妥协的意味。“在这宫里,我所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了,在受封之前,你能找个机会把我带出宫吗?”
萧璇儿原本已经迈开的步伐,在莫瑶的这一句话说出之后,是明显的迟疑与踌躇,缓缓的回过身来,看着莫瑶的眼神,刹那的恍惚,是从不置信到最后释然一笑的开怀,“当然,我不会让你在宫中有任何危险的!”
莫瑶也是豁然一笑,在这寂寂深宫之中,竟是难能的一次会心!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听你的了!”莫瑶暗自沉吟着,唇齿蠕动着这一句萧璇儿所未能听清楚的话。在送走了萧璇儿之后,莫瑶有刹那的恍惚,径自缱绻在这清池殿的角落之中。
因她的动作牵动身旁那盏宫灯,此刻孤单的零落在她的罗裙边上,那么一瞬间动静,却又在另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她伸出手,玩味似的轻轻抚摸着那宫灯,眼神之中有些许落寞之色。
似乎,自她进宫起,这盏宫灯才是真正的与她相伴!
春寒乍暖,御花园内似也朝气复萌,一扫方才的萎靡不振,迎合着初升的日头摇曳芳姿,夺人眼球。
黄歇已经在原地站了多时了,虽然有满园的红红艳艳,只是他也无心欣赏。苦先生独自留在王太后的寝宫已经超过了两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恐怕任谁都会起疑。
王后的寝宫除了方才地王后一声怒呵之后再没有一点动静,本来意图冲进去的黄歇被守卫在门口的两名宫人阻拦了下来。
黄歇没有硬闯,这也不是他能硬闯的地方。虽然不知道王太后到底得的什么病,但是从刚才苦先生为王太后诊治,王太后的反应来看,怕已病入膏肓?抑或时日不多?
黄歇摇了摇头,撇弃那些乱七八遭的念头。黄歇转身回头,身后是王太后的寝宫,掩映在御花园红红艳艳之间,背托假山,面朝流水,虽不至大雅,却也难得享有一份尊宠,一份高贵,试想这楚王宫内除了楚王又有谁敢将这寝宫建在御花园内?
肃立两旁的宫人依旧没有比前时有更多的表情,仔细看时好像连动都没有动过。如果说这楚王宫内还有哪一处宫人婢子不买他的帐,那无疑就是王太后的寝宫上下。这也是他在楚王宫内遍布眼线之后,却在王太后寝宫安插不进一个眼线的缘由。
宫人许是站的久了,脚步在不经意间在原地挪动了一下。本来心游物外的黄歇蓦的将目光收回,定定的望了那个宫人一眼,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黄歇慢慢的朝那名宫人走了过去。
那宫人虽是垂着头,但见黄歇向他走了过去,即肃直了身子,如临大敌一般动也不敢稍动。
黄歇走到宫人身前,只见那宫人身体瑟缩在宫装之内,垂头不语。黄歇垂下头,轻声问道:“冷吗?”
那瘦弱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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