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辑　杀机

    好似被黄歇拍了拍肩膀才将萧卫棠拍过神来，萧卫棠听到黄歇肯为自己进言，自然求之不得，当下点头谢过。

    黄歇点头回应，而后仿若无意间扫视了一眼周遭护卫。但见周遭护卫依旧面不改色，仿若撞见了寻常事一般。黄歇看在眼里，却使终不太放心，毕竟今天这事牵连到他，如若被楚王或王太后知道了，任他是春申君又怎么样？一样会死的很难看！

    黄歇将目光望向了苦先生，苦先生正在蹲下身子为那个仿若失魂落魄一般的佳人子诊治。苦先生没有去看黄歇，也没有直接或间接地去向黄歇表明什么态度，黄歇维持着自己心中的小忐忑走到了身着淡黄色宫装的齐国佳人子烟水面前：“烟佳人，不知道你为何会如此面貌如此装束出现在这里，却又如此狼狈？”

    烟水听到黄歇说话，本来失神的双眼慢慢聚集了几丝光彩，如今仔细看去，不是齐国的佳人子烟水却又是谁？

    烟水望着面前笑容温煦的黄歇，嘴角抖动，睫毛轻颤，笑容还未展开，泪珠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烟水抚了抚遮在眼前的秀发，望着面前风流倜傥的黄歇道：“可问易申君可是在问我吗？”

    黄歇脸色一变，虽然诸人都没有看见，但是却没有逃过同样半蹲着身子的苦先生。黄歇眼色一冷，语调却没有丝毫变化道：“烟佳人说笑了，黄歇不正在跟烟佳人说话？”

    烟水轻笑了声，而后伸出云袖中的右手慢慢抚上了黄歇的脸颊。黄歇见应子云的手就要摸到他的脸，黄歇猛地站起，让烟水的手悬在半空。黄歇向后退了一步凛声说道：“烟佳人还请自重！”

    烟水不怒反笑，笑的有些肆无忌惮，眼中似是含着无尽的怨尤。烟水说道：“春申君果然无情，昨夜我们还在一起缠绵欢好，你不停地小烟小烟地叫我，却不过一晚，就变成烟佳人了吗？”

    此言一出，尽皆骇然！

    黄歇一见诸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心下焦急恼怒却也发作不得，只能上前厉喝一声道：“烟佳人何出此言，黄歇我今日才第一次见烟佳人，如何又能与你……与你做那苟且之事？”

    烟水冷笑了声反问道：“是吗？既是春申君今日第一次见我，又怎能在大家还不知晓我身份时便知我是齐国的佳人子？”

    黄歇一时语塞，望着眼前看上去十分柔弱的烟水，黄歇在恼怒的同时却又不得不钦佩此女子的心思缜密。

    黄歇眼珠一转，忽而想到今早去王太后宫中时曾在御花园途遇一众佳人子给王太后请安转回。黄歇思及念及，脱口而出道：“烟佳人想必忘了，就在今晨清早，我与苦先生前往王太后寝宫之时，曾遇烟佳人与众佳人一遭！”

    烟水望着黄歇笑意更浓，见黄歇说完似是舒了口气。烟水美眸一瞥道：“是吗？”黄歇望见烟水笑意，忽然心中一股不详之意涌上心头。

    烟水望向苦先生道：“苦先生，如若烟水没有记错，烟水因为身体不适，并没有随众位姐姐在御花园游玩，也无幸得见苦先生尊颜！更没有见战国四君子之一的春申君，不知，烟水说的可对？”

    黄歇一听烟水说完，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心中多少个埋怨对说出去的话也于事无补。黄歇求助一般的望向了苦先生，仿佛将最后一丝希望放在苦先生身上。苦先生两指并起，拈须思索，望了一眼黄歇，又望了一眼烟水，最后对着烟水点头道：“姑娘说的不错，当时老夫观察的仔细，几位佳人子老夫再见必可认得，却独独没有姑娘一人！”

    “我黄歇为楚国忘生忘死，对主上更是忠心不二，却不想如今受你玷污我黄歇的忠贞，既然无法清者自清，我黄歇今日就以我鲜血洗刷我的清白！”

    “呛啷！”

    黄歇抽出腰间宝剑，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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