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容带着孩子回娘家以后，羊军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越想越气。他的美梦一个一个地破灭，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无名怒火。

    羊军山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读完Ｇ军事学院以后，就要读军事大学研究生。这一步，已经做到如愿以偿。研究生马上就要毕业了，而且成绩相当优异，眼看就要分配理想的工作，在北京扎下根来。有望矮子爬楼梯，步步升高，官运通达。可正在此时，叶月容在Ｌ学院告了假，来到了北京，说她已经有了身孕，要求马上结婚。军大研究生院已经知道这件事，好在指导员和班主任一直对这个高才生非常赏识，仅对这件事表示遗憾，未给予他任何处分。班主任对他说：

    “事已如此，不能回避，要设法妥善处理。”

    “怎么处理法，请恩师指教。”

    “当务之急，你要动员你的女朋友堕胎。”

    于是，羊军山反复向叶月容做工作，劝她马上做手术。叶月容当时年青无知，唯羊军山之命是从，毫无异议地做了人工流产。

    羊军山把她安置在一个后勤部老乡家里，让老乡的妻子照顾她。一周后，就叫她回就读的学校去了。临行前，他只给她买了一张从北京到学校的火车头票，没有给她任何营养费。

    小产比大产的风险要大得多。未足一月，就回到学习岗位上，身体自然吃不消。因为这是隐私，不能公开化，饮食起居，保持同别人一样，一样上课，一样下冷水。这不免要引起疾病。她全身都浮肿起来，连爬楼都爬不上了，又不便告诉父母，病情越来越严重。父母还当有什么疑难杂症，带她到处求医，但不见任何效果。最后，无奈，月容对母亲说：

    “北京的医生技术高超一些，我还是向学校请病假，到羊军山那里去治病，也许会好一些吧。”

    “人家羊军山也在学习阶段，是不是愿意接洽你？你必须先给他去个电话，经过他的同意才能去，决不能贸然行事。”母亲说。

    “那当然。明天我就给他发甲级电报。”月容说。

    叶月容到了北京军大研究生院。她的第二次到来，对羊军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羊军山只好将她安排到一个老师的亲戚家，就在军大研究生院医院治病。叶月容白天大部分时间在羊军山的学习室，由于无事可干，就将他的抽屉打开，把抽屉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看。羊军山对自己的隐私并没有保护好，过去的女朋友的信并没有烧掉，其中有三封信是过去的女友痛斥他的淫秽行为的。这些信被叶月容逮了个正着。这些信的大意是，她们被羊军山玩弄过后，被抛弃了，有的甚至也坠胎过。叶月容本来是一个十分天真而幼雅的姑娘，看了这些信以后，不禁打了几个寒颤。房东家里有个姓王的小姐，年纪比叶月容大三岁。叶月容称她为王姐。她只好将此事告诉王姐。王姐说：

    “现在的男人没有几个是正经的。当他贪恋你的姿色时，就对你亲热得很，会对你许下一大堆的美好的诺言；一旦被他爱过，那些诺言会变成一个个谎言，那些山盟海誓也不过是过眼烟云。他既然是这种人，你就得提高警惕，采取有力措施，否则，不等多久，你就会得到与那三个女孩同样的下场。”

    听了王姐的话，叶月容的头脑都快要炸了，一下子像掉进了万丈深渊。她急得哭了，问王姐：

    “王姐，我该怎么办呢？”

    王姐先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向她反问：

    “我问你，你与他恋爱，经过军大研究生院批准没有？”

    “难道恋爱还要谁批准？”叶月容说。

    “原来你连这点你还不知道？这显得更加危险。根据有关规定，同现役军人恋爱，必须经过一定的批准程序。先要申请，填表，军方单位加益公章，到女方调查，取得证明，符合条件者方能认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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