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这一生都沒有听过这样离奇的故事,如果故事中的人不是韩存,我会以为那仅仅是存在于电视剧中。
韩存用很简短的语言來描述他这么多年在温哥华的生活,听在我耳里却犹如惊涛骇浪,他在那风轻云淡的背后是怎样的步步惊心。
警察。卧底。
原來他从來都沒有放弃自己的理想,转专业、出国、甚至变身花花公子,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掩饰的手段。
我目瞪口呆,半晌不能说话,只傻瓜一样望着韩存,胸口起伏不定。
仿佛让我反刍他说的话,韩存长长吁口气,径自端起桌上的水杯,灌下去,却因为力道过大而咳嗽不已。
我急忙一点一点拍着他的脊背,让他顺过气,心里不可遏制地疼,眼泪不停往下流,我哭着抱住他,一边又一遍的叫:“韩存,韩存,韩存……”
他僵了一下,慢慢摸着我的头,笑说:“哭什么,傻丫头,咱们好容易见上面,我这不是好好的,你看,我说了这么多话,口渴死了,你再给我倒杯水去。”
我点点头,擦干眼泪,勉强笑笑,接过水杯灌满后递给他,他喝了几口就放下來,换了副轻松的语气,却故意装作十分严肃的样子说:“这事儿你可不敢乱说,知道吗,”
我配合他认真点点头,大声说:“向毛主席保证绝对保密。”
韩存听了哈哈大笑,只是动作过大,似乎牵动伤口,他呲牙裂嘴地朝我扁扁嘴。
我急忙扶他躺好,气鼓鼓说:“你就好好躺着,别动。有什么事让我去做。”
“好好好,我听你的。”他微笑着答应我,然后惬意眯上眼,好一会儿又说,“我那次被打的鼻青脸肿,你也这样凶巴巴的说话,这么多年,你都沒变过。”
我怔怔望向他,一时心思如晦,是真的沒变么,可是横在我们中间的鸿沟已不可逾越。我摇摇头:“怎么可能沒变呢,”
他睁开眼,慢慢看着我,低声一笑:“你变化再大,还是我那个小妹妹,最爱跟在我屁股后面哭鼻子。”
“我才沒有。”我嗔了一句。
韩存继续笑着打趣我:“哟,小姑娘长大了,知道害羞了,你男朋友看到会不会说我欺负你啊,”
我越发不好意思,“他才不会。”
他说:“我还沒來得及盘问我这位未來小妹夫的底细,你可得给我好好讲讲。”
我把和凌子霄认识的前因后果简要说了一遍,只把最初的那段不堪隐了去。他很少打断我,一直微笑着倾听我仿佛积攒了很多年的话,在听到凌子霄那些可爱的小细节时会笑着打趣他幼稚。
说到兴处,我忽然想起凌子霄从头至尾都知道这件事,可是他却瞒着我,不由便有些怒火,他这样不信任我。
许是我的脸色不太好看,连韩存也看出來了,他小心地说:“别怪他,是我不要他告诉你的。”
我刚要开口,却看到韩存的视线越过我朝外望去,急忙转过头,凌子霄对着我目瞪口呆,保持着推门而入的样子,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千城,你怎么來了,”
我瞪了他一眼,沒有说话。
琳达领着几个人进來,个个面容肃穆,其中年纪明显长于其他的人,走出來对我们说:“抱歉,几位,我是温哥华警察总署长尼莫,我想和韩先生谈谈,能否麻烦你们暂时回避。”
我望向韩存,他点点头,我便同凌子霄退出病房。
一到外面,凌子霄便拉住我的手,低声说:“对不起。”
我甩开他,冷声说:“你哪里做错了,”
他嗫喁着说:“我不该隐瞒韩存的消息。”
我几乎气岔,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朝外奔去,跑了好一阵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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