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我们就出现在了录音室里。
爱尔兰毫不犹豫,全都是因为巴西那句话。
一点儿糖衣炮弹都受不住,真是一群不沉着的孩子,我满心的恨铁不成肛。
到录音室的时候,爱尔兰终于忍不住问我:“你到底在高兴什么?你腮帮子一直甩开来笑,不酸么?”
哎呀,我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总算止住了开心。
沉稳,要沉稳。
但内个,我真的很为他们高兴嘛。(*^__^*)
录音间建在一处地下室里,楼上就是巴西先生做放贷生意的办公室,他很享受这种双重生活,俨然以录制噪音为自己的正业,因为他对自己的办公室相当鄙视,摇头嚷嚷:“这房间每样东西都没劲儿透了!真该砸烂!砸烂!”
我是看不懂这环境和设备好不好啦,但巴西很得意,如数家珍的介绍完了自己的家什,随手拿出一张黑胶唱片显摆说:“这是穷啦穷啦的第一张唱片,就是在我这里录制的,当时,他们还在这里砸了一把苏裂。”
爱尔兰就接过去左看右看,很鸡冻的吹了一声口哨。
一个丢人也就算了,这个穷啦穷啦又是个什吗东西!—口—
他们还立刻放来听,摇头晃脑很兴奋的样子。
其实,的确还不错,但如果真要评价,也就是K歌房里唱的较好的那位吧。
我很想对爱尔兰说:你真的不用崇拜任何人,你根本就是神。
巴西问:“那你们今天录几首歌?”
爱尔兰抓住摩卡一顿商量,然后回答巴西:“我们边想边唱。”
唉,他的脑袋的确是个宝藏,但就是有点儿欠收拾。
我和拿铁坐在录音间的外面,乖乖的看爱尔兰和摩卡在里面录歌,这两个家伙很快乐很投入,俨然忘记了一切。
被玻璃隔离开的他们有点儿像无菌室里的婴孩,以为世界就只有他们和他们的音乐。
对于严重缺乏耐心的爱尔兰来说,用三个小时灌一张黑胶碟完全足够了,重来根本不在他的字典里。
夜幕降临的时候,巴西帮我们制作好了两盘黑胶碟,不收任何录音费用,条件是母带得留在他那里,他可以自己随时欣赏。
我对这个条件很犹豫,问:“那我们可不可以签一个协议,就是那盘母带仅限你一个人欣赏,不可做任何商业活动。”
巴西一愣,笑道;“小姐很警惕啊,真看不出来,你不但美丽,还满有商业头脑的,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乱显摆的。”
我不吃口头保障这一套,不依不饶的要白纸黑字,因为我可不管什么商业不商业,只是不希望将来有人抓住机会伤害爱尔兰他们。
见巴西依旧不以为然,我便把主持所得全都掏了出来,说:“那如果我付这次录音的钱,你能把母带还给我吗?”
没办法的巴西只好拿出纸和笔,他抓着脑袋写了几个字,突然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看着我问:“难道你觉得他们真的有朝一日会变成明星吗?”
明星!
我的心为此狂跳了一下,但我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不动声色的说:“你不是也很喜欢他们的歌吗?”
巴西用力的点了点他的地中海,几笔把协议写完,签字,将纸递到我面前,笑道:“我绝对不私自翻刻这张碟,你放心了?”
我满意的把协议按在心口,嘿嘿一笑。
巴西突然又补了一句:“但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突然有人开天价来给我买它,到时候我可以转卖吗?”
我眼睛一亮,马上摇摇头,把协议往他面前一送,说:“补上这一句——要转卖只能转卖给华诗女士!”
巴西一通狂笑,还是很痛快的唰唰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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