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拍拍我,示意我上车,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追上浓缩问:“等等,能让我去买点儿药吗?”
他只斜我一眼,我就当他默认了,慌慌张张的往镇上跑去。
小跑了一段,几声车喇叭在我身后响起,司机先生从驾驶室探出头来,咣咣拍着车门说:“来,我载你去。”
我一边道谢一边爬上副驾驶座。
到了镇上的药店,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只有几个小拉拉,我愣愣的问店员:“可以刷卡吗?”
店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重复了一遍:“可以刷卡吗?”
司机先生以为我急糊涂了,但他也没有什么钱,只能借一特拉拉给我,这才买到了一只店里最便宜的抗敏药。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车里,盯着手里的那只瘦叽叽的抗敏药发呆,突然觉得很无助。
司机先生以为我还在担心,安慰道:“放心吧,只是过敏,我们什么时候没有吃错过东西?有次一次我还呕吐过,吐的像一只排水管。”
我看了他一眼,很困难的说:“那种时候,我会上医院的。”
司机先生摇摇头,笑道:“医院?医院从来不是为我们这种穷人开设的。”
我看着他:“那你怎么办?”
他耸耸肩膀:“静静等待一切过去。”
够。
我们刚到停车场,浓缩就要所有人上路,在钻进黑呼呼的车厢之前,我特意拉着爱尔兰好好看了看,丫更严重了,眼睛红红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呼吸起来都费力无比。
我说你骂我嘛。
他瞪了我一眼,用唇语说你是猪啊,明知道我现在失声了。
呜呜呜,我好想送他去医院,但却只能给他吃最便宜的抗敏药,实在太贫瘠了。
大家静静呆着车厢里,爱尔兰的头放在我的腿上,我抚摸着他的头发,不停的说对不起。
他便伸手来捏我的嘴巴,不让我再说下去,然后抬起头在我耳边费力的说:“……你再道歉下去,摩卡也会内疚的。”
我才发现摩卡一直坐在离我们挺远的地方,安静的一比。
对的,他现在满手薄荷油味儿,定会把自己想成祸首,我却一直只顾排遣自己的罪恶感,于是只好再说了一句:“对不起。”
非常幸运的是,到下一个镇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而爱尔兰的过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浓缩对这个情况感到非常满意,顺便把我买的药拿去,说要研究研究。
我看着他把玩着过敏药,问:“那……我们是不是先去吃晚饭。”
他猛然抬起头,说:“晚饭!我们有时间吃那破玩意吗!?我已经提前通知了酒吧!今晚先来个暖场,明天开始要开足马力做宣传!上帝啊,这可是个大镇!”
于是车子直奔酒吧,调音,测试灯光,每个人都筋疲力尽。
谁能知道,银色面具巡演风暴的名声竟然已经传到这个镇上,爱尔兰刚坐到台前面,已经有人在台下尖叫起来。
他却只匆匆的对观众挥了一下手,算是互动,嗯,真是太有节制……
这天晚上,爱尔兰增加了两首清唱的曲目,没有伴奏,这无疑更挑战他的喉咙,我疑惑的问浓缩:“为什么要加清唱?节目已经够丰富了。”
浓缩觉得很满意,撇嘴道:“是他自己提出来要加的。”
我想起那天爱尔兰去找浓缩的事情,明白了他只是为给摩卡增加点儿休息时间。
像这种平时总是缺心眼的人,偶尔也会温柔细心啊……%>_<%
见我两眼发直,浓缩突然拍了我手肘一下,说:“明天你得跟我出去宣传。”
我瞪大眼看着他,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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