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施针了。”柳子衿将刚才她写的药方递给白安平,然后又道:“顺便让生生照着这方子煎一剂药来。”
末了看白安平仍旧是呆在那里不动,就用力推了他一下,“快些,不要磨蹭。”
“子衿你是不是要抛弃我。”
“没有没有。”柳子衿摆摆手,实在是无力招架他的小性子。
好不容易送走了白安平那个小兔崽子,柳子衿走到桌边准备给自己倒一杯水,还未动手就看见江景云举着一杯茶到了她眼前。
“多谢。”柳子衿伸手接过那杯水,然后直接坐在了江景云身边。
“柳小姐这性格似乎与在京中时有所不同。”江景云紧紧地盯着柳子衿的脸。
“哦,许久未回京城,韬光养晦。”柳子衿喝了一口水淡淡的说道。
“柳小姐还真是深谋远略。”江景云同样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柳子衿听着将江景云的话抬眼看了他一眼。
江景云看着柳子衿的小脸,有一瞬间的恍惚。
“柳小姐与那白公子的感情似乎很好。”
“嗯?”柳子衿不明所以的看着江景云。
“我看柳小姐与白公子相处颇为自在。”江景云又伸手拿起一杯茶水,矜贵的喝了一口。
“小白子性格单纯洒脱,从小一起长大,已经习惯了。”柳子衿眉头皱了皱,回想了一下自己与白安平的相识过程。
江景云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语。
“行了,别闲聊了,我先给你把把脉。”柳子衿放下手中茶杯,又拿出诊包。
江景云从善如流的挽起袖口,露出小臂放在诊包上。
“还算稳定。”柳子衿伸手放下江景云的衣袖,满意的开口。
“那我还能活几年。”江景云第一次对自己只能活二十年心有不甘。
柳子衿看着一脸淡然的江景云叹了口气,总是他的情绪总是隐瞒的很好,可是隐藏在眸子深处的害怕还是能隐隐透露出一丝。
柳子衿走回书桌旁,随手扯了一张宣纸画了一株草。
柳子衿的画技很好,几笔下去就形神俱在,只是现在两人都没有闲情去欣赏柳子衿的画。
江景云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几笔画下一株奇异的小草,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那草只生三丫,一丫三叶。
“这草叫三生花,一花三丫,一丫一色,分别为绿,黑,白,叶片都是艳丽的红色。”柳子衿对着那三生花的画像说的认真,只是眉头却皱的紧紧的“只是这三生花举世难寻,翻阅药谷古籍也寻不到该去何处找这三生花,自古以来见着更是只有廖廖三人。”
江景云听着柳子衿的话眉头也忍不住皱了皱。
“若寻到三生花,你这毒可解,若是寻不到大约只有五年。”柳子衿看着江景云紧紧皱起的眉头,虽说是不忍心但还是照实说了出来。话语间也是藏不住的叹息。
“只有五年吗?”江景云心想倒是比预想的多了两年。
“江景云你也不用太担心,五年只是保守数字,会有办法的。”
江景云却是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只是紧紧地抿着唇。
“别想这么多了,忧虑伤身,该施针了。”柳子衿实在看不下去江景云那一副忧虑的表情,那双眼睛不该盛满忧愁。
“嗯?施针,要脱衣服吗?”江景云还记得上次在千金楼施针时的情形。
柳子衿听到江景云的话忍不住愣了愣,没想到江景云还是一个奔放的人。
“混蛋,你要对子衿做什么!”柳子衿还未讲话,门就被百安平砰的一脚踹开。
“如你所见。施针。”江景云伸手拽了拽衣襟,一脸平静的对着白安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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