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皇帝的赐婚圣旨就赐了下来,因为两人在装病的缘故,赐给江景云的圣旨是忠亲王代接的。不过拿到圣旨后的江景云却是冷哼一声,将手上的圣旨递给柳子衿。
柳子衿一脸疑惑地接过圣旨打开,依照惯例照常是一段冗长的赞美语,最后一句话是“特此赐婚,非特殊情况不得解除。”
“这非特殊情况不得解除是何意。”柳子衿将手中明黄色的圣旨团成一团,然后放在手里扔来扔去,语气冷凝。
“不会有特殊情况的。”江景云从柳子衿手中将圣旨拿下,用内力将柳子衿弄出来的褶皱一一抚平,“阿慎,将赐婚的消息散播出去。”
江景云说完之后还特意找了一只木匣将那卷圣旨收好放到了原先拿药的暗格当中。
“你又何必生气。”柳子衿看着江景云冷凝的侧脸,笑着出声安慰道:“再说了,就算皇上他还想整什么幺蛾子大约是心有力而气不足了。”
“这可不一定,万事还需小心。”江景云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放圣旨的那个暗匣,然后直接转身抱住了柳子衿,“一日不娶你进门,一日不得安心。”
圣旨上的大婚时日是在明年三月,也就是柳子衿及笄后两个月。照理说十个月的大婚准备时间算是极短的了,但是江景云是恨不得明日就娶柳子衿过门的。
“柳子衿我觉得你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江景云低头在柳子衿耳边轻声说道,说话间还轻轻蹭了蹭柳子衿的耳朵。
柳子衿被他蹭的痒,向后躲了一下,开口问道:“什么话。”
“奉子成婚那句。”江景云刻意压着声音说话的时候嗓音会变得低沉沙哑,听着极为惑人。
“你想都别想,我现在与你同床共枕已经够出格的了,剩下那些想都别想。”柳子衿拍了江景云一下,直接滑出了江景云的怀抱。
现在闲下来之后柳子衿才得空看向江景云的房子,庭院中栽满了海棠花,室内则是以干净整洁为主,东西不多,摆放的无比整洁,与春猎时两人曾居住的青竹小院里他的房间极其相似,就连桌角摆放的那张琴都极为眼熟。
柳子衿想起青竹小院之后终于记起了一直被他们遗忘的符离。
“对了,江景云,符离呢。我怎么记得符离好像受伤了。”
“在暗室里,情况还算良好。”江景云见柳子衿提起符离眉头微不可查的皱皱,不悦道。
“你去看过了?”柳子衿关注的点却与江景云有很大出入,“正好现在带我去吧。”
江景云看这已经低头检查银针的柳子衿舒口气,任命的领着她去了暗室。暗室的开关在西厢的墙壁上,打开之后就是一件不大不小的暗室。
符离此时安静的躺在床上,不知是昏迷还是沉睡,柳子衿先检查了一下他身上裸露在外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看起来并无大碍,柳子衿转而又去摸他对的脉象,脉象平稳,毫无大碍,与其说是重伤昏迷倒不如说是沉睡好些。
柳子衿看着符离,从身上摸出一根银针,然后直接找准一块软肉刺了下去,果不其然听见他一声哀嚎,从石床上跳了起来。
“治好了,下次在这样,一盆凉水就能治好。”柳子衿收回银针,双手抱胸看着一脸痛色的符离。
“符离,你不是说你受了重伤吗。”阿慎看着一下子直接跳起来的符离,脸色也扭曲了一瞬。
“我这不是赶路回来太累。呵呵呵”符离看着江景云越来越冷峭的神色,笑容渐渐消失。
“下不为例。”江景云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然后拉着柳子衿的手就直接离开了暗室。
是夜。
今夜的月色算的上清朗,所以江景云直接寻了一件黑衣递给柳子衿示意她穿上。柳子衿接过江景云递给她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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