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她就看见那女人咧嘴笑了一下,又重新躲进了黑暗当中。
然后柳子衿就看见了那个跳下来追她的玄色身影。
“柳子衿。”这悬崖的高度太高,柳子衿下落的速度又太快,呼啸的风声从两人的耳旁挂过,让江景云的生意听起来模模糊糊,飘荡不定。
两人之间始终隔着那么一小块距离,让柳子衿的腕带始终够不到他。
这崖壁笔直,鲜少有突出来的石块,下坠的过程中柳子衿就只能看见翻滚的云雾还有越来越迷糊的天空。
上面的人大概看不见他们了吧。
就在柳子衿与江景云坠崖之后,上面的黑衣人见任务完成就直接给咬碎了嘴里的毒药,不过千克就直接倒在了地上,似的干干净净。
“是死士。”新皇站在前面看这前面那一排像是葱一样倒下的人脸色都变了。
登基这样大的日子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新皇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但是眼下这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搞事情。
侍卫很快就将这里的暗卫清理了个干干净净,现场除了少了柳子衿与江景云两个人之外没有丝毫变化。
登基算的上是国之重事,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足够有心人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轻则影响新皇声誉,重则影响民心,影响国家社稷。
“现在登基大典已经完成,今日之事朕会派人查清楚。”新皇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众臣,抬高音量看着下面的众臣,“御林军听令,立即去搜寻云世子与柳小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普陀山下面的这个断崖在民间一直有死地之称,掉下这里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里不同于三清山下面的悬崖,这里常年的云雾笼罩是的下面的一切都是迷,至今还没有人去过这里,甚至找不到下去的路
新皇说这话对的时候心肝也忍不住一颤,毕竟现在他们两人的下场几乎就可以预见了。
而柳子衿与江景云两人此时则是挂在了半山腰的一颗树上。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至极。
“江景云,咱来这是第几次坠崖了。”柳子衿一手抓着八颗不过一圈粗细的小藤蔓上,低下头认认真真的问着被掉在下面的江景云。
丝丝柔和的微风从柳子衿的脸颊拂过,刮乱了她额前的碎发,柳子衿被自己的头发骚的痒痒的,但是又苦于没有更多的手去将她拂开,索性也就这样了。
江景云的手紧紧的抓着柳子衿的腕带,听见他的话抬起头来回到:“第二次了。”话音未落,江景云自己忽然就笑了起来,清越的声音回荡山谷里,极为悦耳,还带着点点回声。
“你笑什么。”柳子衿拉拉腕带。
“笑我们。”江景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柳子衿手下的那根树枝发出了咔嚓一声声响——断了。
“小心。”树枝一断两人就又开始了下坠,不过这次有了腕带的牵引,江景云直接将柳子衿拽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又直接用力将她上方那个跟着一起下落的树枝拍走,这才安心的用力将她抱住。
“你刚才想说什么。”柳子衿抬头看着江景云问道。
方才江景云的话只说了一半,那根树枝就掉了下来,连带着他的话也被打断了。
“我说笑我们两个总是一起跳崖。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两个想不开要殉情呢。”江景云将下巴搁在柳子衿的头顶上,笑意从胸腔里震慑出来,然后船底到了柳子衿的身上。
“谁要和你殉情。”柳子衿伸出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江景云的胸膛,面露嗔意。
“其实我觉得掉崖挺好的。”江景云突然正了神色,看着柳子衿道。
“跳崖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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