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体面,面像富态的管事跪在萧太妃面前委屈哭嚷,涕泪横流。
砰!萧太妃猛地将手中佛珠拍在罗汉床的四角矮桌上,“够了!没本事的被人夺了权还有脸到我这哭闹,白活了你们这些岁数!”
哭声戛然而止,其中一个女管事抽抽噎噎的跪着往前挪了两步,道:“若非实在没了法子,奴婢们是万万不敢来叨扰太妃的呀。那些将奴婢们挤下来的人不是萧大管家亲自领来的便是自称奉了王妃之命,一个个伶牙俐齿手段了得,奴婢们连理论的余地都没有。”
“真是反了!”刘夫人厉声叱骂,看向萧太妃一副同仇敌忾之色,“新人进府不敬茶、不问安,却忙着与长辈夺权,即便是公主也没有这般道理!姑母,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萧太妃盘坐在罗汉床上,脸色更阴沉了几分,“去,将萧大管家给本妃叫到宜寿堂。”
萧管家来的很快,似是早就知道会来这宜寿堂走一遭,站在屋内只轻飘飘的瞟了一眼已立到一边跑来告状的管事们,整个人格外淡定。
“不知太妃找老奴来有何吩咐。”
萧太妃冷笑一声,也不虚与委蛇,指着那些管事道:“她们都是尽心尽力为府中办事的老人,如此随便的拿了她们的职务岂不寒了府中人心?王妃年轻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萧管家面露诧异,不解的道:“并无人撤了她们管事的职务,太妃何出此言?”
萧管家矢口否认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倒弄得萧太妃一事没了话,眼风扫向那几个管事,几个管事立刻大呼冤枉。
“太妃明鉴,虽然奴婢们管事的职务未被卸下,可职权却被王妃和大管家派来的人给架空了。”
萧伯脸色一沉,质问道:“你们都是府中的老人,哪一个在府中不是根深蒂固,怎会如此轻易的被人架空了职权?”
这一问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甩到了众管事的脸上,是啊,自己在府中盘踞多年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几个新人给夺了权呢?这不是侧面再说自己无能么!
自己的奴才被人当面骂无能,做主子的脸上自然也不好看,萧太妃冷冷的看着萧伯,道:“既然并无此事那本妃也就不操这个心了。新人刚进府难免不懂规矩,你就将那些人都给领回去好好教导一番再用吧!”
萧太妃毕竟是主子,她的话萧伯不能不听,但当初锦乐既然敢让萧伯等人这么做自然也是做全了打算的。
只见萧伯对萧太妃恭敬弯腰,面上并无一点急色:“太妃娘娘容秉,那些人恐怕撤不得。”
“萧荣!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萧太妃挥手扫落茶盏,厉目瞪着萧伯。
萧伯屈膝跪地,却依然不卑不亢,“二公子的婚事涉及两国联姻,事关重大。若太妃执意撤去那些新人,那为了二公子的婚事恐怕只能抽调太妃和二公子、大小姐身边伺候的人去办事了。”
萧太妃冷笑,“之前王爷和王妃大婚时也不见你萧大管家说府中人手不够!”
萧伯回道:“熙和公主下嫁,圣上体恤万分,一应琐事大都由礼部包揽,府中自是不需什么人手。”
“那照你这么说圣上是不体恤晟儿与文茵公主这两国联姻的婚事了?”
“闭嘴!圣心岂是你能妄加揣测的!”萧太妃厉声呵斥住刘夫人,脸色犹如寒剑,冷光四射。
刘夫人吓了一跳,安分的坐回了椅中。
之前萧太妃已经答应了锦乐不插手婚事操办一事,所以在经过今日这件事之后萧太妃是万万不肯将自己身边的人抽出去放在锦乐手中的。而且今日来的管事只涉及厨房和采买未动根基,萧太妃也不愿仅为此就与锦乐撕破脸皮。
“既然人手不够,暂时就这样吧!”说罢,萧太妃便挥手让众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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