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甩袖子走人,留下守着嫁妆车马的诸位家丁将士大眼瞪小眼的,浑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将军府里一群唯大管家马首是瞻的下人们,见状也都抄手立在一旁看热闹。旁边围观的群众见没啥好戏可看,也都渐渐散了去。
所幸晴雪他们并没有等多久。押尾的吴叁,见前面的车马都堵在一处不动弹,立刻打马从队尾赶到府门口一探究竟。
谁知,他刚到将军府大门口,就听见小丫鬟晴雪嘤嘤的哭声。旁边或坐或靠着一群看好戏的将军府下人们,与队伍里主母带过来的陪嫁家丁形成泾渭分明的势态。
吴叁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府里有人想给主母来个下马威,顿时便怒火中烧。一张邪魅的脸更是浮出阴肆暴虐之气。
“都杵在这干什么”,吴叁勒马落地,冷喝道,“这么多的嫁妆,难道还要将军和夫人亲自出来查点不成?”
将军府有认识吴叁的,知道他是吴家军里赫赫有名的吴小将军,平时在将军府也很有话语权。于是便三三两两推搡着,不情不愿的上前帮忙牵引车马。
“大管家呢”,吴叁用马鞭挡住其中一个小管事,问道,“清点嫁妆入府库这等事,不是该由他来主持么?”
“小,小将军”,小管事吓得不轻,唯唯诺诺地回道,“大,大管家进府去了,他说,他说”
见小管事遮遮掩掩不肯说实情,晴雪狠狠拿手背抹了把眼泪,拽着肥婆子的衣袖,径直走了过来。两人三言两语就把刚才府门口发生的事交代清楚了,丝毫没有添油加醋,全然实话实说。
晓是知道没有夸大事实,吴叁还是一阵气恼,安抚着两个丫环婆子道:“你们别生气,我且先去将这事告知将军。如今你们才入上京城,这里许多规矩都和雍州不同,以后该谨言慎行时少说多做,该强势立威时也别只一味瞻前顾后。总归咱们将军是疼夫人的,在府里必不会让她受了半点委屈去。”
这头吴叁安慰完晴雪和肥婆子,就亲自带她们去了菀盈盈落脚的主院。而那头刚进将军府的菀盈盈,此刻也正头疼无比,暗道当真是个很不好的开局。原因无他,柳芸茹正在府里给吴老夫人当“三陪”。
自然,柳芸茹陪聊陪解闷之余,不用说也暗暗提前将菀盈盈和吴老夫人婆媳俩的关系挑拨了个透。今天门口大管家怒驳晴雪肥婆子那一出,多半也归功于柳芸茹的挑唆。
吴起云下马车抱她进府的时候,早就看出了端倪。半月前,吴起云就给吴老夫人寄过家书,告知了迎菀盈盈进府的时辰。按理说,老妇人就算身体不适,无法亲自出府迎接新妇,也该派身边得力的嬷嬷去撑撑场面。
可偏偏他在大门口只看到了管家和几个不打紧的杂役,府里称得上的婆子丫鬟,一个都没出来。
不但如此,他早早嘱咐重新装饰的主院,别说提前弄好,等菀盈盈来住了,就连半片刷新漆的墙他都没看到。
吴起云一路直奔主院,越走脸越黑。菀盈盈隔着盖头都能感受到某人时不时冒出来的冷气。
等到进了主屋,看着连半个下人影子都没有的房间,和干净朴素的摆设,吴起云彻底爆发了。
发火前,吴大将军还没忘了轻轻放下怀里的小女人,发火时,他还特意将房门掩住,怕她听了心里觉得委屈。
早就发觉不对劲的菀盈盈,在吴起云出房门后就径自掀了盖头。
仔细打量了下这间简单大气的卧房,虽不见半点红颜色,却仍让她切实触碰到了一个冷硬军汉最柔软的内心。只因为他在放下她之前,在硬硬的床榻上多垫了三四张厚棉被。
菀盈盈美目流转,从屋里略显陈旧的摆设上,也看出来几分端倪。尤其她隔着房门,听到外面吴起云压低声音怒斥下人,隐约间抓住了柳芸茹陪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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