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父皇,兴许是文公公内急走开了,儿臣进来时并未看到他。”倒要谢谢他的这些兄弟,为了参他,将外面守卫都给调开了,而那文公公的确不见其人,仰头继续笑:“人有三急,父皇且莫要追究他,毕竟年纪大了,很多事不似儿臣们年轻力壮,能忍上一时半会。”
看样子似乎并未听到什么,端木合锟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开口:“起来吧,羽儿,对于这次选妃之事,你可不能再推辞了,你母后为你的事操碎了心,莫要辜负她的一番美意,这回可不是以画定人,而是让你在真人面前任意挑选,都说你有特殊癖好,可朕不信,朕的儿子又怎是那么不堪的人?你说是吧羽儿?”
端木凌羽双手合叠,弯腰作揖:“父皇说的是,不是儿臣不相信画师的技艺,再精湛也还是有所出入,不及面对真人来得合意,还是如此多妙龄佳人,儿臣定当仔细为您选上一好儿媳。”
四双眼睛齐齐惊讶地看去,什么?他答应了?他居然答应了,以前逼他那么多次都不曾就范,怎么特别是太子,搁置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似笑非笑的问:“三弟今儿个倒是听话,莫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皇兄此话何意?以往臣弟不愿成婚只是因奔波于父皇委派的重任,鲜少见到合眼缘的女子,如今母后召集来如此多佳人,总会有臣弟心仪的一位,自然满心欢喜,臣弟也期望着如皇兄这般儿女相伴,怎地皇兄会有此一说?”端木凌羽皱眉,一脸疑惑。
端木宇飞无言以对,立即用手臂撞了下挨着自己的端木佑。
毕竟年轻,不懂察言观色,本就对端木凌羽那一脸天真无知的模样气得不轻,抬手指着质问:“三哥,你敢说你府里没养着个男人?”
端木凌羽一副醒悟,表情更加不解:“六弟可是说天雪?若用‘养’这个字来说他,三哥可是要不高兴的,天雪乃兄之上宾,六弟莫要轻视于他。”末了冲少年不怒不喜地挑挑眉,只是那黑如幽潭的瞳孔深处藏着什么,无从探究。
“哼,说得好听,你敢对天起誓”还想咄咄逼人的端木佑忽地怔住。
“放肆!”
端木佑再次跪地,怨气十足的小声呢喃:“鬼才信他。”
端木合锟几乎是拍案而起,失望透顶地看向儿子们:“你们看看,你们现在成何体统?兄不成兄,弟不成弟,佑儿,朕念你年幼,处处包容,你倒好,竟恃宠生娇,哪有人逼自己兄长赌咒发誓的?你你明日起,三个月内不得出府门半步,否则朕朕”捂住心口瘫坐龙椅。
“父皇!”
几人迅速上前安抚,几人真心,又有谁知道呢?端木宇飞看似慌张,实则边拍打着老人的胸口边垂眸深思,父皇身体看来并没表面上那么硬朗,那么说他岂不是很快就能一抹喜色稍纵即逝。
而其他人同样开始盘算起各自的计划。
唯独端木凌羽冷冷地瞪向还跪在地上的少年:“六弟,你看你都把父皇气成什么样了?越来越不懂事,若父皇有个三长两短,为兄的必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端木佑先是担忧的看了老人一眼,后捏紧拳头咬牙低头不再多说,对于端木凌羽一番话,只有两个字回敬,虚伪,不,虚伪至极!
“好了好了!”端木合锟几个深呼吸后,已经好转,制止要去唤太医的老五,长叹道:“父皇老了,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儿女们都有个好归宿,兄弟姐妹和睦,齐心协力,哎,佑儿,这次父皇绝对说到做到,你要再敢以下犯上,就将你贬为庶民,听到没有?”
除了这些,其余的事他已经没力气多说了,慢慢来吧,总有法子让儿子们回到小时候那般,兄弟几个任何事都会一致对外,唯独老三,自小就被这些孩子歧视,以前是嫌他留着前朝的血,后面不过是眼红人家过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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