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男人的额头,本想将他放在胸口的左手拿开,免得不小心按到伤口,谁知指尖刚碰就被反握住,想抽开,谁知那手跟有意识一样,反而抓得更紧,难以挣脱,只好任由他的无理行径。
端木凌羽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原本抿做一线的唇瓣松懈下来,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睡得很是安详,并将那只抓着的手紧紧按在心口位置。
如此一来,对方胸口每一次的律动上官楚楚都能清晰感觉到,试图抽开,立马就会面带不满与焦躁,搞得她的手具有护心魔力一样,哭笑不得地取下帕子递给外面的欧阳释。
欧阳释怎么可能看不到那如胶似漆的画面?故作镇定,继续将冰凉帕子递进去,后撇开脸尴尬望天,他知道自己这次办错事了,不该在行动前不请示,他是真的以为王爷不会改变心意,结果搞成这样,那伤是袖箭所为,老四也说是王妃伤的,而王爷竟没半点惩戒之意,好似只要是王妃做的,他都不介意一样。
虽然他不懂什么情情爱爱,却也不是毛头小子,王爷这是看上王妃了。
还喜欢到被伤成那样都不计较,都为他腾出一辆马车了,还非要跟王妃来挤,庆幸于竹习警示了老四,否则自己离死也就不远了,主子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反正以后他要再说非杀王妃不可时,大伙全当没听到就行,谁知道是不是夫妻间的打情骂俏?
而且王妃似乎对王爷也呵呵,他俩能相亲相爱比什么都强,谁都看得出,王妃之睿智,绝对不低于王爷,这俩人联手,还怕拿不下一个江山?
王爷的策略是靠一路杀伐上位,换做王妃呢?他觉得王妃并不喜好杀戮,她喜欢靠收服人心来达到目的,有点心慈手软,那么就难成大事,而王爷雄心壮志,果敢决断,做事从不拖泥带水,除了这次。
灭了王爷跟六王爷,还击给太子他们,再让上官离去跟他们斗,坐收渔翁之利,再收买禁卫军,半年内自会传出天子因病驾崩的消息,撤离落月城,前往卞阳登基,再逐个铲除那些重臣与诸王党羽,既报仇又达成所愿,多好的计划?这些是来时与六十多名官员商议好的,一念之差啊,所有计划付诸东流。
真的很想知道王妃究竟哪里竟让王爷如此爱慕她,还有信任,每当王爷病重,是绝不许除他和竹习以外的人靠近半分的,如今却如此依赖王妃,知不知道王妃方才一刀下去,他连反击的机会都没?大伙也来不及解救。
这个他曾经最看不起的女人,竟有翻江倒海的本领,如今谁还敢看不起她?一个卞阳耗费了大家多少精力?而王妃呢?短短一个月就让洛城以她马首是瞻,相信王爷真造反了,洛城绝不反抗,甚至会鼎力相助。
看似失去了一次大好机会,为啥他却觉得会得到更多?王爷的笑容越来越多,心也越来越平静,或许改变下策略,即使目标离得更远了,可重在活得有意义,端木佑对王妃唯命是从,也与王爷交好,以后王爷再不是孤军奋战,越想,浑身热血沸腾得越厉害,还是以正当手段达成所愿比较心安理得。
就是不知道怎么个正当法,哎!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金黄光束照亮大地,丛林边,马车排列有序的安静停靠着,一望无际的稻田渺无人烟,成堆的草垛上,人们沉睡着,刺目的光并未扰了清梦,似乎都已累极。
“叽叽”
“布谷,布谷”
端木凌羽蹙眉,正要抬手揉捏眉心,五指蠕动,猛地睁开双眼,低头一看,怔住。
那白胖的小手正按在他胸口上,还是最致命的位置,难怪浑身发凉,唯独那处暖烘烘的,拇指摩擦着女人的小手指,无表情偏头,恐怕是真累了,张着小嘴枕他肩上轻声打呼呢,晶亮津液自艳红唇瓣溢出,全数落在他的肩头,已经有小片湿透。
没有露出丝毫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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