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半个字,违令者就地斩杀,才险险堵住悠悠众口。
这一幕,却被红笙阁的浣雨看到了。
浣雨倚在红笙阁某个房间的窗边,一直紧紧盯着军营所在的方向,其实自从军营里传出夏侯枫病重昏迷的消息,她每晚都会在这里守上很久,碍于身份,她是无法靠近夏侯枫,甚至靠近军营的,因为没有夏侯枫的命令,他们红笙阁的手下都只能原地待命。
红笙阁是夏侯枫的第二底牌,必要时,他们可以跟随夏侯枫上战场!
浣雨的手紧握,尖利的指甲嵌进手心,也不觉痛,夏侯枫这三个字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中,也深深地刺痛了她的身心,午夜梦回,全都是夏侯枫温柔地看着身边女子的场景,可那女子却是沐婉致!
她单相思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夏侯枫会真的有找到相爱之人的一天,她所认识的夏侯枫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她所认识的夏侯枫
是要夺取天下之位的啊!怎么能被儿女私情所左右?浣雨心中已经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这次,就容许我任性一回吧,你已经为那个女人舍弃了太多太多,付出了太多太多,也被伤了太多太多,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你在美人乡的泥淖里越陷越深?
你不要怪我,即使付出生命,我也会劝你回头!
闭上眼,眼角似有泪光滑过,浣雨关上窗,略带一丝温暖的风吹得她眼睛有些潮湿了呢
“主子,城内传来消息。”
南珩匆匆两眼扫过信,勾了勾嘴角,似是信心十足道:“我知道了,下去吧,告诉她,让她继续潜伏,等待我的命令!”
“是。”
南珩今晚依然来了一次小突袭,夏侯凌亲自出门对战,不消一炷香,顺利打退敌人,南珩没有出战,他隐在了暗处,见战事结束,他低声道:“哦?看来城内的情况好像不太妙呢,你说是吧,绣绣?距离我攻下城的日子不远了呢。”
夏侯莲静静地躺在南珩的怀里,南珩侧卧在软塌上,听过手下的来报后,他轻抚着夏侯莲的发丝自言自语道,好似在说给夏侯莲听又好似不是。
夏侯莲动了动身子,眉宇紧皱,似是在挣扎南珩的禁锢,南珩在她身上中了蛊,所以她才会这个样子,整日都在南珩的控制下似醒非醒,她自是很想醒过来,可她醒不过来。
南珩手指微动,夏侯莲纠结在一起的眉宇瞬间恢复原样,南珩柔声道:“绣绣,你怎么又调皮了?这样可不好哦?”
夏侯莲睁开了眼睛,眼睛空洞无神,与那城外被南珩控制的百姓别无二致,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偶,只不过夏侯莲不同,她有时会恢复理智,可时间非常短。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南珩熟睡之后,她的头脑才能短暂地恢复清明,她才能细细梳理身边发生的事,奇怪的是,她竟然记得自己在被南珩控制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般只要被南珩的蛊毒控制,都只会向人偶一样,等待主人的任意摆布。
夏侯莲却成了那个例外。
混沌的脑袋恢复清明,夏侯莲转头看了看身边人,南珩呼吸均匀,睡得很香,夏侯莲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腕,痛感能迫使夏侯莲的脑袋更快恢复理智。
她已经知道南珩在自己体内种下了蛊毒,只是这蛊毒她解不开,她的蛊毒是南珩手把手教的,可南珩也不会这么蠢,他对夏侯莲当然是存有怀疑之心的,所以每次都会留一手,防止夏侯莲有异心。
经历了这么多,南珩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他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万事留一手,于他而言没有坏处。
可是既然南珩把自己当做他口中的绣绣,为什么还会让自己有恢复理智的时候呢?是南珩对自己手下留情了吗?这会不会是找出解药的一个突破口?
不知道想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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