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宇离开之后,兄妹二人也不打算在这柯州城多待,晌午便也收拾了东西去了驿站,租了一辆马车,准备继续赶往皇城。
穆瑾坐在马车里兴奋极了,时不时撩开布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最后干脆坐在了白羽衡边上同他一同赶车。
行至北城门外时,却见迎面而来的一辆华贵马车,急匆匆与他们擦肩而过,穆瑾看着那个驾驶马车的黑衣男子,竟然觉得有几分眼熟,可只是看了这么一眼,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白羽衡在一边看着她冥思苦想的样子,觉得好笑,问道:“你这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古灵精怪的东西呢?”
穆瑾嘿嘿笑道:“没有没有,就是看刚才那马车上的人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
白羽衡也回过头看了看,却只看到马车扬起的沙土,便笑着揉了揉穆瑾的头,道:“许是你没睡好,看走眼了,你快进马车里休息休息吧。”
穆瑾小嘴一撅,道:“才不要,我要在这陪你一起赶马车。”
白羽衡只是笑笑,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架着马车一路向北,倒也没再出什么岔子,走了三天后,终于到达离皇城最近的江渡县。
江渡县之所以被这样叫,是因为整个县城被一条大江远远隔开,分为了两个部分,江北的叫做南渡县,江南的叫做北渡县。江渡县是南北运输的最大枢纽,南来北往的人大多都在此处过江。所以这里虽然是个县城,但是繁华盛景堪比柯州城。江面上漂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船,江边竖立着数不清的港屋。有些港屋建造的格外奢华,屋内停的船也是造工精巧,一看就知这些定是那些达官贵人自己的私船。
穆瑾看见眼前的情景也是惊讶万分,高兴的在马车上四处张望。低头一看白羽衡,却见他似乎并不开心,甚至有一点点阴郁。穆瑾觉得好奇,便问道:“哥哥难道不觉得这里很美吗?”
白羽衡看了看穆瑾,道:“这里离我家很近。”
穆瑾一怔,想到白羽衡的身世,心中一紧,轻声安慰道:“哥哥是想起伤心事了?要不我陪你去祭拜一下伯父伯母吧?”
白羽衡却摇摇头,道:“她们死于非命,估计早就露尸荒野,是我不孝,连他们尸骨在哪都不知道,更别说祭拜了。”
穆瑾从没听过白羽衡说过他以前的事,只是知道他父母被杀,他又被仇家追杀才逃到月影山,后被自己救回来。现在看来,白羽衡的身世可能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凄惨,不由觉得有些心痛,继续安慰道:“哥哥,不如向你家附近的人打听一下,或许能问出什么也说不定。”
白羽衡看着穆瑾,叹了口气,道:“瑾儿,事情比你想到要复杂,若是我能回去,早就回去了,只怕我一回去,就成了瓮中之鳖。”
穆瑾听着眉头微皱,道:“杀你父母的人与你们有什么样的血海深仇?都这么多年难道还会追杀你不成?”
白羽衡揉了揉穆瑾的头,叹了口气道:“有什么血海深仇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带着你,任何有危险的事情我都不想去做。”
穆瑾听的一愣,脸一红,垂下头,不再说什么。
白羽衡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太阳几近落山,忽然想到小时候每逢五月初,母亲便会带他来这江都县放河灯。算算日子今天刚好五月初二,于是偏过头看看一边沉默不语的穆瑾,嘴角上翘,想着瑾儿一定喜欢。便道:“瑾儿,若是想陪我祭奠我父母,不如我们一起为他们放盏河灯吧。”
穆瑾眨着眼睛,好奇问道:“河灯?”
白羽衡淡淡一笑,道:“对,据说河灯可以顺着这条江河一直漂道阴间的奈何上,只要在灯上写上逝者名字,便可以为他们祈福的。”
穆瑾显然对放河灯很感兴趣,将之前忧伤的情绪一扫而光,满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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