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琬一怔,想到刚才抱着盒子急急跑来的小太监,想到他那慌乱无措的表情,又想到江公公接过盒子时脸上流露出的那一抹异色,一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心间,他缓缓打开手中的梨木花雕盒子,只见里面用金黄色丝绸铺垫着,正中摆着一朵巴掌大血红色的灵芝,却并没有雪莲。上官琬有些茫然,抬头看向坐在漆案后的皇帝。
皇帝面上依旧很是威严,一旁的江公公却是面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皇帝看到上官琬眼底那一抹焦急,忽然叹了口气道:“唉!近几年西夏不似往年那般太平,已经两年未送过贡品了,宫中雪莲便用的仅剩一株了,朕便命人将这株雪莲尘封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哪成想前些日子皇后身体抱恙,便私下命人将剩下的一株雪莲用了药,刚才派去的小太监取药时才得知此事,当真是凑巧得很。”
上官琬的心瞬间像跌进了冰湖一般,冷彻全身,本想着进宫必能求到的药此时经得知已经没有了,他又该如何是好?就连皇宫都没有的药又让他去那里去寻?上官琬心中悲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缓缓合上梨木花雕盒子的盖子,仍旧叩谢了皇帝。这才带着这一株救命的血芝回到了上官府。
何婉婷得了消息便早早迎了出来,见到上官琬怀中抱着精致的盒子便知是求到了药,她心中兴奋不已,急急上前接过盒子柔声道:“得亏爹爹与陛下交情深厚,不然怎能这块求到这珍贵的草药。”
抬头却见到上官琬仍旧板着的脸,何婉婷咦了一声,翻手打开了怀中的盒子看了看,上官琬撇头看了妻子一眼,哀怨道:“陛下说了,近几年西夏都不曾供奉过雪莲了,宫里已经没有雪莲了,所以只有这一株血芝可以赏给咱们。”
何婉婷闻言也是脸色微变,她之前与便从婆婆哪里得知了这雪莲与血芝的珍贵,心中祈祷着夫君这次求药能够顺利,却不曾想竟是这样的结局,她忍不住暗叹一声道:“夫君不必灰心,皇宫里求不来咱们就去求天下之人,总能想办法弄到这雪莲的。”
上官琬面色又难看了几分:“雪莲乃是贡品,若连皇帝都没有,那着大宋天下又有何人敢有呢?”
此言一出,何婉婷也立刻想到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不禁也沉默了,手中握着梨木花雕盒子又用了几分力,仿佛自己不用紧抱着这盒子便会逃跑了一般,上官琬自是知道妻子的这份孝心,又是叹了口气伸手揽过她向着上官清的院子走去。
折腾了一夜的上官府早就人心惶惶,上官烁早早便在各处都安插了暗卫,所以上官琬夫妇的对话很快便传到了上官烁这里,子冥见上官烁刚刚躺下,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将此事告诉给上官烁。
可没过多久,就又有小厮急急跑来道:“潘先生可在?”
子冥闻声走了过去,屏退了自己院子里的小厮问道:“你找潘先生做什么?”
那小厮自然是认识子冥的,他先是行了一礼,这才道:“大少爷叫我来请潘先生去老爷那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子冥眉头一皱,问道:“可是又说是为了什么事吗?”
那小厮面上露出一丝尴尬,嘿嘿笑道:“这……大少爷都说是要事了,我们这些下人肯定是不知道的,还请您代我通知潘先生出来,好叫他随我去吧。”
子冥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去请潘先生,不大一会,背着药箱的潘先生便出来了,他什么也没说,跟着小厮离开了,子冥微微叹息一声转身望了望上官烁屋子的窗子。
不大的院子里这些声音自然落到了上官烁的耳朵里,他本就辗转反侧,虽身体刚好但仍旧很是疲惫,可每当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穆瑾的身影,让他更觉伤心难过。此时听到院子里的对话,他心中犹豫片刻终究没有起身,他知道若真是父亲病情有了恶化必然也会通知自己,此刻只是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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