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渠湿地。
迈着稍显沉重的步伐,瑱寒来到灵渠湖边,踌躇良久,还是把覃威从水里召唤了出来。
“阿寒~好久不见!”刚一出水,覃威便兴奋地朝瑱寒跑过去:“听南天说,你前阵子身体抱恙,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瑱寒挤出一丝笑容:“早就没什么大碍了。今天我来”瑱寒变得吞吐起来。
“嗯?”覃威有些疑虑:“怎么了阿寒?吞吞吐吐地,这可不像你啊!”
“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见瑱寒如此严肃,覃威心底顿生一种不详之感:“到底是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叨叨的?”
“都在这里,你自己看看!”说着,瑱寒将手中的棕褐色文件袋交到了覃威手中。
覃威接过,打开来。
“怎,怎么会”眼眶发红,任是谁看了这份文件,心里都无法平静:“我的死,跟宇星有关?”这一刻,覃威似乎读懂了,几个月前,当安宇星听到覃威这个名字时,眼神中掩盖不住的恐惧。
正是这时,尘封的往事被解开了封印,早已深藏于覃威大脑某个暗黑角落的记忆,犹如泄了闸的洪水猛兽般袭来——让覃威头痛欲裂。
他双手抱头,曲膝于地,双颊胀得通红,如豆汗珠顺着太阳穴涔涔落下——“啊”他一面狠劲地敲打自己脑袋,一面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覃威,你没事吧?”瑱寒关切地躬身,将缩作一团的覃威紧紧搂在怀里。
“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覃威抽噎着——那夜的争吵,再度鲜活地在脑海中演绎着,仿若只是昨日。
“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当时,你们因为角色的事情,起了些争执。情急之下他推了你一把,你这才晕厥过去。本是无甚大碍的,可”瑱寒欲言又止:“后面的事,你还是接着看吧。”
覃威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往下看去。
“妲~雅~”覃威似是自嘲,又有愤愤。
“原本我想直接把这些东西匿名寄送到警局,但思忖再三,总觉得应该交给你来处理。”瑱寒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再给覃威平添不痛快。这孩子,现在已经够煎熬的了!
“我好想去质问他——不过是一个角色罢了,有什么本事竟让昔日挚友变成这般面目全非?!”覃威声声颤抖,情绪犹如泄闸的洪水猛兽:“那些年的情谊,竟抵不过一个出人头地的可能性?”
“你想怎么处理?我全都依你。”瑱寒轻拂覃威背脊。
良久静默。
“就按你说的,交到警局吧!”覃威冷言。
“好!”
又是良久静默。
“要不”覃威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
“你心软了?”
“说到底,我的死不能归咎到安宇星身上。”覃威终究是狠不下心:“只要能将真正的杀人凶手绳之以法,至于他人,就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倘若这件事被曝光,即使安宇星可以免受牢狱之灾,但他曾最在乎的星途,也只怕因此尽数毁于一旦。
“如果把妲雅交给警方,安宇星暴露,是迟早的事。”
“这”覃威也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寒寒~寒寒~”神识之中,阿狐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
“就在刚刚,追踪妲雅的信号突然断了。”
“断了?在哪儿断的?”
“据显示,妲雅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安家。”
“安家?”瑱寒思忖着:“是冷秋寒——”
“阿寒,你在说什么?”覃威不解。
“覃威,只怕法律再也制裁不了妲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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