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奉命拿人,有什么话就去找冷夫人当面对质罢!”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几个大汉走出了房门。
“郭叔郭叔”占西弦追了出去。
“弦儿,莫要担心。我不过是去见见冷夫人,不会有事的,你在房里乖乖等我回来。”
泪雾满浸的眼眶中,郭叔略显佝偻的背影愈来愈小,直至消失。
*
面前,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熔浆灵岩。岩体被高温炙烤得火红,遍布的岩缝中冒起新鲜沸腾的岩浆,好似流淌的血脉。
冷秋寒的视线,同熔浆灵岩没有尽头的尽头交汇。看不穿尽头那边是什么,也猜不透尽头对面的女人眼底有什么。
“夫人,人带到了。”
冷秋寒转身,目光不作停留地扫过郭叔,停在带他进来的大汉身上:“你出去吧。”
“是!”
一步,两步,三步冷秋寒走近:“基地建立之初,这片熔浆灵岩几近枯竭。若非这百来年里上下齐心,将基地的事务处理得越来越红火,熔浆灵岩定不会呈现今日之盛象。”
郭叔静默。
“可近来,我却发现有歹心之人起了歪心思,偷走了守护这片灵岩的熔灵珠。”冷秋寒冗沉的目光灼在那张沧桑的脸上。
“有什么话,还请夫人明示。”
“水波灵屏显示,一月前只有你出现在了这里。你说,我该做何感想呢?”
一月前,就是在挑战赛报名前一天的午夜时分,郭叔的确造访过。那时,他不过是想借用熔灵珠的滚沸之性解封金麟册。
“既然水波灵屏记录下了我到访过这里,那它也一定记录下了我离开后的画面——它分明一直安静地躺在那里。”
“你为何要偷偷潜入这里?不知郭叔可否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从水波灵屏中,冷秋寒分明看到郭叔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却怎么都看不清册子封面上有什么。
她自然在心里猜测:这册子跟传说中的金麟册会不会有些许关系。但一转念,这种被九州各族追寻的东西,又怎会在一个熔炼场的下等孤寡老人手中?冷秋寒自然而然就断了这念想,此下她这么问上一句,不过是为了满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再为后面的事情做点看似合理的铺垫。
“解释?”郭叔倏而大笑:“不过是想一睹熔灵珠的真容,何来解释?又何来合理不合理一说?”
“看来,你是铁定了心不肯说?”
“不是不肯说,是无可说。”
“郭叔,趁我还在好言相劝,你就不要再逞强了。早些交代了,对谁都好。若不然,等会儿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好说了。毕竟,熔灵珠丢了,而你是最后一个接触过它的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郭叔冷眼笑对,偏偏不开口。
冷秋寒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一点释然,释然中消融了些狠厉。就像算准了要等他守口如瓶一样。
正是这时,突然来报——
“夫人,找到了!”依然是指,找到了熔灵珠。
“哦?”冷秋寒循声望去:“在哪里?”
“在在”
“快说!”
“在郭叔房间里!”
在场的三个人中,唯有郭叔这个局外人,真正不震惊——懒得装!
“郭叔,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冷秋寒提高分贝。
“狡辩?我不记得我有狡辩过一句。”自始自终,不都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
“熔灵珠乃无缈基地立命之根本,你擅自偷拿居心何在?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郭叔盯着冷秋寒,倏而笑了:“想要除掉我,又何必绕这么大一圈找借口?”
冷秋寒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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