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听,说就是。
“北地,你很”棒字还没脱口,便被打断。
“没用!”
兄弟俩循声望去,站立于巷口的人正是瑱寒。
“阿寒~”兄弟俩异口同声。
瑱寒脸上找不见一点重逢的欣喜和期盼,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仿佛是将他的脸冰封,也要将不远处的兄弟俩禁锢:“怎么?你不是问你是不是很没用吗?我现在告诉你——”他将声线拖长:“是,你很没用。”
“阿寒,北地现在正难过,有什么话等拍完戏再说。”南天唯恐瑱寒这时候说出什么不中听的真话。
“哼”瑱寒冷笑,嘴角微勾的弧度让人发怵:“你们以为我说的是拍这场戏?”
“阿寒,你到底怎么了?”南天眼见有大事要发生。北地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能感受到是真有不好的事发生。
“你真当你是虞山日月华洞里,被断苍捧在手心的那个公子哥吗?”
北地面色很不好看,像是滚铁翻涌。
“阿寒,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突然提到虞山日月华洞,这又与爹爹有什么关系?别再说胡话了。”南天猜不透发生了什么,却是极力想把事情转舵。
“南天,让他讲下去。”
“如果我说得没错,你根本不记得12岁之前的事。”
“你怎么”北地讶异,这件事情除了爹爹外绝无第三个人知晓。那时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便记不得从前的事了。在日月华洞过了几百年鬼魂的日子,那区区十二年,要是没人提起,早就记不得了。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是一段怎样的时光?”
“你到底想说什么?”北地面若沉霜。
“襁褓中绵绵啼哭的婴孩,被遗弃在一个冰天雪夜里。人群川流,却少有人泛滥恻隐之情。偶有好心人停下脚步,可却在见到婴孩的半脸红疮那一刻被逼退。随后迈着更匆忙的脚步离去。天那么冷,婴孩的啼哭那么响亮。”
“它活下来了吗?”南天道。
北地开口:“它怎么活下来的?”
瑱寒嘴角轻闪出难察的弧度:“一个老婆婆把它带回家的时候,它浑身快要铁僵,眉宇笺睫全部泛起白霜。全家人都不同意把这么一个模样瘆人的孩子留下来,可老婆婆却执意笃定‘相遇即缘’,说什么也要把这孩子留在自己身边。”
南天问:“后来呢?”
“起初两年,一切都很寻常。这孩子除了模样丑陋,却给这家人带去了不少真实的欢乐。可这样的日子只持续了两年,后来,老婆婆的家人一个个离奇死亡,其状难堪。”
“是因为这孩子?”南天继续。
“真正原因从来不是什么重要物什,只消所有人都笃定这孩子命中带煞,会克死生命中所有亲近之人。这孩子即便不是煞星,也只能是了。自此,它便注定了要过人人避之不及,颠沛流离的生活。”
北地齿牙抵唇,红色下唇现出一道白痕。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年,孩子的内心早已叫一把‘人性炎凉’的刀子刺的百孔千疮,被誓要出人头地逆天改命的生命信条吞噬。直至有一天,它遇上了生命中最大的贵人。”
“贵人?这位贵人,就像曾经那位老婆婆接受孩子一样,接纳了它?”
瑱寒面色清冷:“不,他让它忘掉了一切!以一个崭新的身份活着。”
北地的齿牙终究是松开来,解放了下唇。原本惨白的那道痕,倏的如嗜血般红:“这位贵人,是爹是断苍。”
南天否然:“阿寒,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我承认北地12岁那年的确是大病了一场,醒来便什么都记不得了,可我却记得所有事情”
“南天。”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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