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将他一脚踹进了玄阳城,砸出高塔镇得他百年不能动弹。
净霖入城后便直奔凌天塔,见塔身坚固,封印完好无损方才松下气。
苍霁于马背上将凌天塔看了一圈,说:“这个封印纹路少见,也是东君画的吗?”
“东君不耐笔墨,这是父亲画的。”净霖见那朱砂颜色如新,便道,“其中压塔的铁勾是澜海锻造,轻易断不了。”
“九天君到底什么来头。”苍霁触摸着朱砂,“他的事情众说纷纭,真假难辨。”
“父亲出身南尽海,少时之事已经太过久远,追寻不得。只是父亲修为步入臻境之后,便仗剑中渡,见得许多苦楚,立志专修天道。血海倾灌时,他便创立九天门,随后广纳弟子,建此盛景实为不易。”净霖顿了顿,说,“父亲严厉,但律己宽人,许多事情都是以身作则。当初陶弟拜于门下时,东边正值灾荒,父亲差遣我等连夜送粮,自己于院中禁宴禁席,至今食素。”
“这倒令人钦佩不已。”苍霁接了一声,又问,“近年少见九天君外出,不知身体如何?”
“时有抱恙,多为愁绪所致。”净霖下马,牵着马沿街走,说,“但是父亲数年苦修,如今修为已难知境地。近年来越发厉害,从前我尚能看透些许,眼下是半分也窥探不出。”
苍霁心下略沉,他又笑道:“九天君如此修为也奈何不了血海,可见形势已渐入绝境。”
“事情尚未坏到那个地步。”净霖说,“苍龙必成关键。”
“可若是九天君不仅不允,还要诛杀苍龙怎么办?”苍霁说,“北边摩擦渐深,我看两方皆忍了许久。”
净霖走几步,说:“苍龙即便不与我们缔盟,可他到底没做坏事,修渠引海也是心系苍生。父亲不与之为谋便罢了,怎么会杀他。”
苍霁悠然道:“说不准。”
净霖说:“若真的有那么一日,我必不会让他死。他命系天下,血海之难唯他能破,不论如何,他都不能死。”
“你保他到这个地步,必会引起兄弟猜疑,父亲责难。你与他素不相识,从未谋面,即便有心相助,也要小心谨慎。”苍霁语气凝重,“净霖,这世间坏人好人掺杂身边,同道中人少之又少,为此豁出条命并不值得。况且这个苍帝此人生性多疑,狡诈坏心,戒备极深。如有一日你见得了他,兴许还讨厌得紧。为此拼上一命,他也未必感恩戴德。何苦来哉?”
净霖的缰绳已被苍霁接走,他将马一起拴在柱上。净霖见状,缓步跟在苍霁后边,踌躇着说:“他倒也没有这么坏”
“诶。”苍霁就着客栈门前的水坛洗手,头也不抬地说,“不是你说他猖狂得很,还妻妾成群讨人厌。”
净霖亦步亦趋,说:“传闻不可以当真的。”
“那你还讨厌他。”苍霁指间淌水,让石头从他袖中抽出帕来帮他擦拭,口中说“说来这个人我也不喜欢。”
“为何?”
“因为听闻他生得相当俊朗。”苍霁说道。
净霖说:“相当俊朗?”
苍霁摸了把自己的脸,对净霖说:“比我还俊朗,那我就忍不得了。”
净霖说:“皮囊皆虚幻,他原身是条龙,你们不一样的。”
“既然化形为人便在美丑之中,人人都好美色。就好比我看你。”苍霁微偏头,稍近些端详着净霖,眉间微皱。
净霖说:“嗯?”
“我看你,”苍霁忽地抬过净霖下巴,专注道,“嗯我们净霖”
净霖静静地望着他。
苍霁喉间轻滑,道:“就很要人命。”
“这般可怕吗?过去虽有所察觉,却没有人对我直言。”净霖用手背蹭了蹭颊面,说,“有一回捉妖,我影投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