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随司马懿一起急速行军的过程中,司马师也将因羊徽瑜和夏侯玄引发误会之事告诉了司马懿,同时也向司马懿请罪:
“父亲,孩儿一时不察以至于让您辛苦经营多年的筹划毁于一旦,孩儿有罪...”
“曹爽也太耐不住性子了,这么急就想把我们司马家铲除殆尽...”
骑马行于司马师身旁的司马懿一眼就洞察出玄机,然而却对此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为父一开始和夏侯尚结亲的确是为了拉拢夏侯家,不过为父可没有天真到认为夏侯家会一直站在我们这一边,说到底夏侯和曹氏才是最亲密无间的,这些年来为父也一直观察着局势,夏侯一族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夏侯尚父子那样对我们友善的,譬如关内侯夏侯霸就和曹爽走得很近,在镇守长安的这些年屡次与郭淮发生摩擦,郭淮是为了大局所以处处忍让,还有夏侯惠、夏侯和、夏侯楙等人内心对我们司马家也多少怀有敌意,所以夏侯家迟早是要和我们关系生分乃至于决裂的,现在这样倒不如说正合我意...”
虽然司马懿并没有把话讲明,但是司马师已经从父亲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他的筹算。
而羊徽瑜此时正在司马师军帐之中,自然也是瞒不过司马懿眼睛的,他对司马师说:
“现在既然你和夏侯玄之间的关系已经破裂,徽儿又已经不在人世,你也不必再对他忍气吞声,甚至是不惜割爱相让了,为父看得出来徽瑜姑娘对你的情意很深,如果你真心爱她的话,就把她留在身边好好待她吧,为父也不想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在她的身上...”
司马师一直认为父亲是个始终只会目视前方却并不在意情爱之事的人,没想到他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但是他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儿女私情,而仍旧很担心目前的情势:
“可是父亲,如今夏侯玄掌握着我们粮草的调配之权,而粮草又是我们对付诸葛亮的命脉,倘若夏侯玄因此而和曹爽同流合污,在我们后方不断滋事的话,恐怕我们会面临和诸葛亮前几次一样的致命问题,那就是粮草...”
这一点司马懿也也有想过,但他依旧不在意:
“子上,你和夏侯玄相处这么多年了,难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经由司马懿这么一提醒,司马师这次恍然大悟:
“的确,夏侯玄为人刚正不阿,最恨使阴谋诡计且又视气节名声如生命,就算是敌人他也会堂堂正正的与之一较高下,所以哪怕是他心里再恨我,也会讲究君子之义...”
见司马师一点就透,司马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响鼓不用重锤,孺子可教也...”
同时司马师也因司马昭被关进囚车之事向司马懿求情:
“父亲,昭弟他毕竟是您的亲生儿子,况且又流落蜀地多年,这次粮草被烧之事一定另有隐情,不如就将他放出来好让他戴罪立功吧。”
但司马懿却毫不留情的驳回了司马师的请求:
“这件事你以为只有夏侯玄知道吗?恐怕背地里策划这一切的也不只是曹爽一个人,而那个一直躲在暗处操纵着曹爽的人,甚至还很有可能和诸葛亮秘密串联...”
邓艾和陈泰按照司马懿的吩咐,在不到十天的时间内就率领各部冲过了潼关,而后分由渭水南北两岸绕过曹爽先行到达的长安城,直接连夜向槐里行进,他们二人在商量之后还别出心裁的想出了一个迷惑敌人的计策,那就是在马尾处绑上树枝造成大军主力到达的假象。
但同时邓艾又对外如实宣称,自己和陈泰所率领的不过只有区区六千人而已。
等到消息传到了驻扎在斜谷谷口的诸葛亮大营处时,诸葛亮出于司马懿的缘故不得不泛起疑心,他认为司马懿这招虚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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