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到底聪明人多。”
银杏不确定大夫人在说她,还是说义庄那女人,没应话,就笑了笑。
“行了,再晾那丫头一会儿,就找人去接吧——”
话音还没落,就听到门响,门外守着的二等丫鬟进屋来传话。
青巧的话还没被学完,吴大夫人就气的推了桌子。
袖子扫到妆盒,里面的东西摔了一地。
玉梳,胭脂,螺子黛,还有几个玉镯,摔的稀碎。
银杏赶紧跪下,只敢悄悄扫一眼地上的东西,露出片刻心疼。
吴大夫人却不心疼,眼睛眯起:“一万两?她怎么不去抢!就她那身板,怎么敢提这话!她也配!”
“夫人息怒莫要这般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生是好?”
等吴大夫人冷静一点,看起来没那么控制不住了,银杏方才膝行过来,小心给吴大夫人捏腿:“那女人怕是没别的招了,想下您的面子。”
“觉得我不敢去义庄?”吴大夫人闭上眼,笑了,“咱们家做什么生意的,我会不敢看死人?”
这手段,也太嫩了。
她立刻站了起来:“走!”
义庄就在城南,离吴家倒不远,就是一路风太硬,吹的人透底寒。
吴大夫人坐在轿里,也没怎么暖和,心里一阵阵烦躁。
今年特别冷,正月里连下了好几场雪,土都冻住了,挖起来费劲,义庄好些尸体没法埋,一天一天的多。那宋采唐的丫鬟还特别犟,关家都管不过来了,主母亲自应了这桩婚事,她还不放,拼死护着那宋采唐,非说她家小姐马上就醒了。
她难道不知道?她打就是这个主意!
她早早问过给宋采唐看病的大夫,那大夫说,宋采唐脑子里的淤血差不多化完了,许最近就能醒。
她儿子是傻子,她怎么忍心再给找个傻媳妇?肯定得是懂事的全乎人,才能好好照顾儿子,才能给儿子生儿育女!这个时间点,宋采唐将醒未醒,正正好。
谁知这么不巧,宋采唐昨儿晚上醒了!
人醒了,再逼着嫁,别人就有话说了
而且昨儿晚上醒了,今天就作妖
吴大夫人捏了捏眉心,眸底精光乍现。
她就不信,有哪个年轻女孩子不怕死人的!那宋采唐定然是没辙了,想这么着给自己挽回点脸面!
没关系,只要宋采唐愿意嫁,她这做人婆婆的,也愿给个脸,搭个面子。
若敢再闹,休怪她不客气!
“银杏,到哪了!”
“回大夫人,这就到了”
没等多久,轿子稳稳落了地,银杏打了车帘,将手递过来让吴大夫人扶着:“大夫人,请下轿。”
吴大夫下了轿,眉头就皱了起来,迅速拿帕子抹了抹鼻子。
淡淡的桂花香气传来,她感觉才舒服了些。
不管来了多少回,这义庄,她还是很讨厌。
这股子恶心的,腐烂的,多硬多干的风都吹不散,多烈多暖的阳都晒不透的味道,远远的就钻了过来,着实让人想吐。
银杏见吴大夫人站着不动,小声提醒了下:“夫人?”
吴大夫人一个凌厉眼刀过去,拂了拂身上衣裳:“嗯,这就走吧。”
银杏头重重垂下去,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看守义庄的人远远看到主子,就迎了上来,笑脸开着,十分热情:“大夫人,您怎么来了?有事您吩咐一句就成,亲自来,多失身份,嘿嘿嘿”
吴大夫人看都没看他一眼,没说话。
银杏赶紧表现:“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问你,里头的人可都在?可都是好的?”
小厮赶紧垂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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