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路安邦轻轻拍着发妻的胳膊,安慰着她。
路家的荣誉,就像一个沉甸甸的冕冠,表面上看着漂亮气派,光鲜亮丽,代表着别人觊觎一生都得不到的权利,可实则就像是个牢笼,绊住了路家一辈又一辈人的自由。
他的大半辈子都交给了国家军队,训练出无数的精兵强将,他的儿子儿媳,七言的父母,作为异能者,取得过无数次行动的胜利,却终究在一次震惊六国的任务中丧生,个中缘由,谁又能说,与这个国家毫无关系呢。
如今到了他的孙儿,年仅23岁,便立下无数战功,是国家最年轻的少将。
好一个最年轻的少将,这顶帽子戴的何其高,分量又何其重。
只不过这掌权人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点,七言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比起他们这些老辈子为了所谓的和平而忍让的人,他更清醒,也更心寒。
他聪明有谋略,只不过不屑于去玩弄权术,才装作毫不知情一次又一次的深入险境。
或许,也是因为身体里越来越痛苦的病因,让他更加不在乎那些加诸在他身上的阴谋。
或许,对他来说,若是真的不巧中了旁人费尽心思挖的陷阱,也是一种解脱,一种来自他内心深处的解脱。
他最是不愿意连累旁人,可这所谓的比其它异能者高出无数倍的能力却还是带来了巨大的副作用,每月十五的夜晚都会极其暴虐,像一头发了狂的狮子,见到人就恨不得将其撕咬的血肉模糊。
他将自己关在地下的禁闭室里发过狂回过神来时,或许也不止一次的痛恨过自己那副六亲不认宛若野兽的面貌吧。
可不受他控制的事情,又怎么能怪他。
若是可以,谁愿意带着这个病。
七言,承受的太多了。
路安邦与文淑仁靠在一起,轻声的说着话,讲起七言小时候的事情,像是在追忆,又像是在慰藉。
小时候的七言像个玲珑剔透的娃娃,他干净漂亮,聪慧又讨喜,是上天赐的玉人,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可终究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
“将军!”
“将军你回来了!”
“将军回来啦——将军回来啦——”
院前一阵喧闹,激动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盘旋在这古风韵远的院子内,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感受到将士们激动难平的情绪,也跟着摇晃了起来。
路七言是最优秀的军人,也是他们最敬仰的将军,是他们的楷模与榜样,是信仰一般的存在。
如今平安归来,他们心中沉重的巨石终于放下,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还是一个个都红了眼眶。
路七言环视过身边的人,站的笔直,向院前的所有守兵们敬礼,一个手势,一句“我回来了”,就足以胜过万千的话语。
哪怕身上未着军装,却依旧风骨不改,傲然挺拔。
路七言走过院子就看见别墅门前急急往这边走的老人家。
“淑仁淑仁,慢点儿!”
路安邦在一旁寸步不离的扶着,看着自家老婆子脚下的步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的孙儿回来了,我的孙儿——”
文淑仁恨不得把这个拖累她速度的老头子挥到一边,她走的好好的,这个老头子非是不放心的拉着她。
路七言赶忙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伸手扶住老人家:“奶奶,您慢点儿。”
“诶!诶!好!奶奶没事,你别担心!”
文淑仁在自家孙儿的肩膀胳膊上拍了几下,安抚他,想摸摸他的头,没够着,眼见着自己的孙儿低下了头,握着她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顿时眉开眼笑,连精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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