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胜的面也就三四成。
怎么说呢,就是生长环境不同,洲哥的生活环境还是太安逸,她的手段是带着一股子杀人不见血的戾气的,只要有人惹着她了,或者是她盯上了某个目标,就一定会拿到手里来。她可以彬彬有礼,但是礼不管用的话,之后的兵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她很少像国内很多企业一样,商战打到一半上了喊停,伤害已经造成之后,再求合作。
在她这儿,要么在最开始就合作,达成盟友关系,要么就是一战到底,开弓没有回头箭,没有妥协这一说。
她可以拼死一战,哪怕濒临破产,只要她赢了,她就能重新翻身来过。
哪怕是被人一脚踩进泥里,只要她还在喘息,她还活着,她就能站起来,就能掀了踩她的人。
她从小到大,印象中,就没有妥协这两个字。
只有输赢。
赢了活下去,输了就是死。
很多时候,她能略胜一筹,靠的就是这股不要命的精神,敢不敢赌,敢不敢玩,勇气就决定了胜败。
但洲哥和她的状况不一样,她的产业是她单枪匹马闯出来的,洲哥不一样,他是有自己的产业,但是他也有简家少爷这个身份和简家老先生以及他母亲的家族给予的支持。
相比于她的不死不休而言,洲哥回旋的余地更大,对上简晟母子拉拢盟友时赢面也更大,得到如今的简氏之后,摔碎重建一个全新的简氏也更容易。
两人坐在大厅里聊到十点多,民宿外面的灯光逐渐暗下去才各回各房去休息。
凌晨天还黑着简南洲一行人就离开了,没过多一会儿,木唯苏就被闹钟吵起来了。
在路七言不在她身边的情况下,闹钟一响,她马上就会清醒过来。
没人眼疾手快的关掉闹钟,捂着她的耳朵,轻柔的吻她一下,拍着她的背小声的哄她让她再睡会儿。
她伸手在身边划拉了一下,便坐起身来。
她有些想他。
等木唯苏洗漱完换好衣服,在拿到手机的时候,剧组的群里消息已经刷过几百条了,都是互相提醒抓紧时间赶紧起床,别晚了今早赶密度的。
她大致的翻着看了两眼,没什么重要的消息,刚翻完就听见敲门声——舒乐过来叫她起床。
舒乐难得的看见自家木爷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出来,又想了想今天要拍的戏份,好像,也确实高兴不起来。
换谁,一大早要拍这种在冰凉的海水里泡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戏份,都高兴不起来吧。
“《余生》第三百五十五场一镜一次!acti一n!”
“《余生》第三百五十五场五镜一次!acti一n!”
“《余生》第三百五十五场六镜一次!acti一n!”
场记板在空旷寂寥的海边接连发出清脆的声响,木唯苏坐在画板前,在调色盘里,调着最后要用的,鲜艳又明亮的颜色。
“《余生》第三百五十五场七镜一次!acti一n!”
单折栀端着颜料盘,细瘦的皓腕微微倾斜,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捏着笔的指尖微青,指节用力到泛白,她垂着眼睛看着在调色盘众多颜色中格外亮眼的黄色,眼睫颤动,用力闭了下眼睛,沾匀了颜料之后举起了画笔。
“《余生》第三百五十五场八镜一次!acti一n!”
单折栀举着笔的手在颤抖,画笔离画板不过一厘米,只要稍微往下,就能碰到,可她就是落不下去。
她抬眼看向缓缓东升的太阳,温暖的光落在她的眼睛里,照亮了她的瞳仁,却照不进她眼眸深处的寂灭无望。
“《余生》第三百五十五场九镜一次!acti一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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