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似乎摔得不轻,纪歌哼唧哼唧的半天没爬起来。
桐夏皱了皱眉,没好气道:“走路不长眼睛!还有,我家姑娘找你,肯定是有事吩咐你去做。公子可说了,他不在,你就任凭姑娘差遣,一天那么多话做什么!”
说完也不等纪歌爬起来,扭头就走。
纪歌没等来桐夏的同情,只好认命地自己爬起来,额头被磕青了,头发里也扎了几根青草。他不管不顾,撒腿去追桐夏,边追还边喊:“桐夏,你等等我啊,诶!”
引得四周干活的奴仆都好奇地看过来,当看到纪歌的模样,都忍不住偷笑。又瞧了瞧前方走得极快的桐夏,再看看后方追个不停地的纪歌,年龄大点的妇人开始交头接耳,八卦地议论纷纷。
桐夏停下瞪了她们一眼,那些议论的人触到桐夏冰冷警告的眼神,心虚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霍惊颜本是在自己的小书房练字,自打发现霍钰的字写得不错,她便要了他的几张字帖,每日都要练上小半个时辰。与最初的惨不忍睹相比,她如今的字虽不好看,好歹能见人了。
刚提笔临摹完一张字帖,就瞧着桐夏脸色不好的走了进来,为此好奇地看了桐夏几眼,疑惑道:“桐夏,怎么了这是?”
“没事!纪歌我找来了!”桐夏刚说完,霍惊颜就瞧着狼狈的纪歌尾随而至。
纪歌向霍惊颜见了礼,规矩地喊了一声:“二小姐!”也许是霍惊颜的气场太强,每次见到她,纪歌都规规矩矩的。
霍惊颜瞧了瞧脸色不善地桐夏,又瞧了瞧狼狈的纪歌,好笑道:“桐夏,我让你找来纪歌,你们两个人这是打架了?”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说完桐夏狠狠地瞪了纪歌一眼,纪歌无辜地眨眨眼睛。
霍惊颜挑了挑眉,如今府里关于他们二人的风声她隐约听了一些,不过瞧着桐夏这神情,她便装作不知了。此时,也没细问两人发生了什么,直接对纪歌吩咐:“今日找你来,是想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替我查查绝色坊的幕后老板是谁!”
“绝色坊?”纪歌自然知道绝色坊是什么地方,只是好奇霍惊颜为何要查它幕后老板。
“你家公子没教过你,多做少问的道理?”桐夏冷冷地插了一句。
纪歌撇了撇嘴,没有反驳,只回了一句:“我现在就去查!”便灰溜溜地出去了。
霍惊颜指了指案几上的茶水,“桐夏,这边有茶!”
“我不渴!”
“那是凉茶,你今个儿火气太重,降降火!”
“”桐夏瞅了眼看好戏的霍惊颜,突然道,“姑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方才去找纪歌时,碰到纪叔,说是有人中午那会儿送了一张订制的石桌过来。那桌子好生奇怪,中间还凿了一个洞,不知作何用!夫人说她没订过,问是不是你订的!”
霍惊颜手上一顿,墨汁糊了纸张,她泄气地扔掉笔,抬眼瞥了幸灾乐祸的桐夏一眼,凉凉道:“你明知我没有订,你早就猜出了是谁!”
“依我猜,也许是想给你个惊喜的公子,也许是哪个暗恋你的贵族公子!”顿了顿,桐夏走过去,倒了一杯凉茶给自己,“也许是某个忙里偷闲的殿下!”
霍惊颜又去研墨,冰花紫罗玉镯磕在砚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盯着玉镯,几乎不用猜,也已知道是谁送的。
这几日她虽闭门不出,奈何霍晋每日都会与她聊聊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她自然知道轩辕云祈的商部已在紧锣密鼓的筹划。拉了轩辕云烈做副手,事情进展地十分顺利,如今商部已初见雏形。
难得他如今还有精力关注她的事情,还专程订制了火锅桌。
距离那件事过去了好几日,霍惊颜似乎也慢慢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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