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万物沉睡,白雪皑皑,房屋楼舍皆被白雪覆盖,被雪铺满的宽阔小道上一队车马有条不紊地行驶着,车轮轱辘轱辘碾过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上百人的精骑前后簇拥着三辆马车前行,马蹄踩在雪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名为空寂的气氛。
“滚出去”
一道尖利的怒骂声于最中间的马车之中响起,前后之人纷纷停下来疑惑地望向发声处。
“啪,砰”
一声巴掌之后伴随的是一人从马车中飞出,重重砸在雪地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落地之人艰难地撑起身子跪在雪地上,白皙的脸蛋高高肿起,两个巴掌印深刻印于其上,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但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只有难掩的恐惧。
“小姐,是奴婢说错话了,求小姐原谅”
华丽的轿帘被一直纤纤玉手掀开,随即露出一张如花般娇艳俏丽的脸来。
“发生什么事了?”队伍最前方领头的年轻男子驱马过来,蹙眉问马车上的女子。
后者轻哂而笑,艳丽的红唇冷漠地勾起,“这个贱人竟敢在我面前夸赞那个小贱人,该死”
闻此言,跪在地上的女子更是胆颤地瑟瑟发抖起来,“小姐,是奴婢说错话,她怎么能和小姐相提并论,在双儿心中她连给小姐提鞋都不配,奴婢绝对没有夸她的意思”
“呵,你当本小姐好糊弄是么?方才你明明说了那个小贱人比本小姐美,你是瞎了还是脑子有问题?”被称作小姐的女子跃下马车落在双儿面前,紧接着就是凌厉的一脚正踹在双儿心口上。
“啊”
双儿被踹倒在雪地里,大朵大朵的血花在苍白的嘴角绽放,没片刻便没了气息。
“没用的东西”女子冷嘲一声,不屑地拿起锦帕擦拭柔白的双手。
“好了萦儿,消消气,不过一个奴婢罢了,可别气坏了身子”一旁的年轻男子适才轻柔出声安慰。
香落萦冷笑一声,“那等下贱东西哥哥就别再提了”
“好,不提”香尘宠溺而笑。
“在妹妹眼里,双儿的命不过是一条贱命,却劳得妹妹亲自动手收拾,倒是双儿的福分了”一道清透温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不疾不徐,冰冰凉凉。
一众精骑卫一直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这是人家家务事听不得看不得的心态,却在听见这声音时下意识地转目。
一道冰蓝色纤细身影在最后一辆马车旁盈盈而立,她双手抱怀闲情淡淡,倒像是在那处站了许久的模样,一张出尘绝色的脸上含着笑,温柔可亲,唯独那一双眸子似是嵌了冰,刺骨寒凉。
几乎是在听见这声音的第一时间香落萦便握紧了绣拳,俏丽的脸露出些狰狞来,独独毁掉了那仅剩的一点美丽。
“贱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香落萦看着那一张比她美了不知好几倍的脸便心中愤恨,凭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老天却赐给她一张极美的脸极美的声音。
香盈袖轻笑出声,“贱人?”她双手自然垂落下两侧,缓步朝香落萦走近,“妹妹动不动就把贱人挂在嘴边,难不成在妹妹的心里,这天下人皆贱唯你独尊?”
“你”
“妹妹可别忘了,这里除了你我和大哥之外,还有一人身份无匹尊贵,妹妹是在骂谁?”香盈袖徐徐截住她的话,一双冰眸透过她看向正朝这方走来的一人。
香落萦脸色微变,她急急转身,对上一双幽沉不悦的目光,心下微凝,“殿下,萦儿没有那个意思,您别听她胡说”
穆攸扬淡淡扫了她一眼,目光沉沉落在香盈袖堪称惊艳的脸上,他倒是没想到这女人有如此心机,短短两句话便将矛盾引到了香落萦和自己身上。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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