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柒寒面无表情地扔掉染血的剑,冷着眼看向众臣,“还有谁胆敢试图动摇军心,当如此人!”
众人吓得立即摆手。
穆柒寒双手负于身后,沉声道,“在座诸位也有不少拿过刀见过血的,现在大敌当前,与其在此坐以待毙,不如与寡人一同出去抵抗叛军一时,如何?”
“这”众人犹犹豫豫,外面可是四万精兵,不是四千个更不是四百个!
穆柒寒瞬间冷了脸色。
一名大臣在众人推攘下开了口,“陛下,您乃是南岳的君,岂能亲身返险?万万不可。”
“还请陛下三思!”
“还请陛下三思!”
众人纷纷附和。
“寡人登基之前也曾行军打仗,大大小小的战役经历过无数,比这更凶险的都见过,何况寡人不出面,难道就等着他们打进来吗?”穆柒寒已经没有多少耐心可言。
众臣相视几眼,纷纷下跪磕头,“还请陛下三思!”
“你们”穆柒寒沉着脸,盯了他们半晌,奈何这群人在这个问题上极度一致,硬是不松口,他气得狠狠甩袖。
“既然你们什么都做不了,那还是让我来拯救你们这群愚蠢可笑的人吧!”一道低沉的带着丝丝戏谑的声音响起。
紧闭的殿门在此时打开,一阵凌厉的风刮过,众人只觉得眼前光影一晃,来人已经站在了龙案前。
所有人抬头看去,一瞬间屏住呼吸。一身华光潋滟的银色衣袍长长坠地,张扬的墨发因为被风刮过,有几根贴在玉瓷般的脸颊上,一双琉璃目轻轻扫过,千回百转,众人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那一点血泪朱砂因为他的笑红得有些过分晃眼。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金銮殿!”方才开口的那名大臣回过神来,立刻指着他怒斥。
凤栖梧轻佻地拂了拂勾起的艳丽薄唇,衣袖拂过龙案上一块金樽玉刻龙身盘踞的盒子,“这个东西先借来一用。”然后不理会众人惊恐至极的神情光影一闪再无踪迹。
“遭了,那可是玉玺!”
“来人,速速将贼人拿下!”
殿中一众太监宫女尽数往外追去。
“事关重大,寡人亲自去追!”穆柒寒一拂衣袖,没等众人反应便消失在了殿中。
“陛下!危险!”众人惊呼一声,纷纷起身追了出去。
长宁公主也顾不得恐惧,被宫女扶着下来,姜奕上前牵住她。
凤栖梧并没有走远,就停在金銮殿外高高的台阶顶端,高举手中的玉玺。
“玉玺就在我的手上,若是想要立刻下令撤兵!”他的语气依旧是那副懒洋洋漫不经心的,仿佛他手中的并不是玉玺而只是厨房里随处可见的白菜萝卜,太过不屑一顾。
穆攸扬几人同时看向他,以及他手中的盒子。
穆景睿眯了眯眼,“真的是玉玺。”
穆攸扬盯着那盒子再三确认,一旁的香廷贺出声提醒道,“殿下,小心有诈!”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一样清晰地落入凤栖梧眼中,他一把掀开盒盖,直接伸手将它拿出来拎破烂似的拎在手上,“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你们要的玉玺?”
“二哥,是真的!”穆景睿惊讶不已。
穆攸扬也有些震惊,此人究竟是谁,入金銮殿如无人之境,连玉玺都能这么轻易就到手,甚至一挥手就能让他数千精兵毫无反抗之力!
“二哥,如何是好?”穆景睿见他走神,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穆攸扬深吸了口气,“先让他们撤回来吧!”
穆景睿点了点头,扬手比了个‘撤’的手势。
原本还锲而不舍不停往上爬的士兵尽数撤回到三人身后,严阵以待。
凤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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