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无人烟的山路,左侧靠着葱葱郁郁的山林,右侧临着悬崖,一辆朴素得丝毫不起眼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行进着,许是山路,又有些陡峭,地势并不平坦,马车磕磕碰碰走得并不稳健,幸而驾马车之人还算老练,才没让马车掉下悬崖。
马车车辕上一名身着黄杉约莫十五六岁的丫头稳健地赶着车,脸上带着轻松活泼的笑,并没有走在悬崖峭壁上的紧张或者害怕,时不时地还哼些不成调的歌,心情很是愉悦。
“小姐,翻了这座山便到南岳和赵国的边境了,咱们这一路走山路节省了不少时间,想来明日就能过境了。”
明快的声音传入马车,车帘很快被掀开,露出一张如莲般清雅绝俗的脸来,女子四处看了看,赞许道,“许久没有驾马车翻山越岭了,心焰你的技术倒是越发沉稳了。”
赶车的丫头也就是心焰笑嘻嘻地转头看了她一眼,“那是,一般人可不敢在这悬崖峭壁的山路上赶车。”语气里满是骄傲,半点也没有谦虚的意思。
顾今朝(也就是香盈袖)拍了拍她的头,笑骂了句‘调皮鬼’便缩回了马车里。
离开南岳不需要再做任何伪装,心焰便也恢复了活泼俏皮的性子,时不时逗得今朝无奈又好笑。
马车内,凤栖梧倚靠在软塌上休息,白崽窝在他肚子正上方打盹儿,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甚是可爱。
今朝将凉被搭在一人一宠身上,本想从暗格拿本书出来打发时间,岂料手被人握住。
她垂眸对上凤栖梧因为睡觉有些困顿迷离的双眼,愣了一下笑道,“可是吵到你了?”
凤栖梧摇了摇头,拥着凉被坐起身,白崽没设防一咕噜从他肚子上滚了下去,摔在凉被的边角上,一双圆鼓鼓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似乎是在找是谁打扰了它睡觉,眼珠四处转了一圈发现什么可疑之人便又睡过去了。
见它这副呆萌的模样今朝忍不住笑了笑。
凤栖梧一睡醒就看到她这副明艳艳的笑容,一时有些恍惚,从南岳离开以后,她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变得比以前爱笑,也更温柔了,虽然以前她在人前也爱装出一副温柔得体的样子,但大多数时候那笑意都不及眼底,温柔的面具上也掺了些许淡然和清冷,不似现在。
大抵是还没有需要做的事情,暂时放松了,心情也跟着变得有些好,他想。
今朝一转眼便见凤栖梧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顿时有些脸热,她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脸,“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凤栖梧摇了摇头。
“那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凤栖梧突然埋头低低笑出声来。
今朝被他的反应搞得有点摸不清状况。
凤栖梧掩唇低咳了两声收起笑声,含笑看着她,然后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我们这样还真像一对出来游山玩水的夫妻。”
今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去暗格里找书。
知道她害羞,凤栖梧也没再逗她,他伸手卷起马车小窗的竹帘,看向外边的悬崖峭壁。
从此处看下去,有山有水有阳光,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倒是个赏景的好地方。
今朝手里翻着书,实际心思早就被他刚才的话扰乱了,余光一直跟着他转,见他盯着外面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来,不由打趣道,“这种地方一般人来都不敢来,你倒是胆大,不但不怕反倒很向往。”
凤栖梧低笑一声,喟叹道,“是啊,知道你夫君不是一般人了吧,莫说这等悬崖峭壁,便是刀山火海,为了你也是敢去闯一闯的。”
他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半张脸被夕阳浸染将他本就俊朗的脸衬得更是惊艳。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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