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抬眼看向他双眼，万俟思没有和她如此近距离对视，不提防她这会突然深情凝望，万俟思脸竟然也红了一下，“我爱你，好吗？”

    归海隐突然一反手拧住总裁大人的胳膊，自己侧身前半步，脚向后勾，准备将少总裁摔倒。万俟思记得上次她一做柔情状就是要打人的征兆，早有防备，身子向后退半步，又把她腰搂住。归海隐抬起少总裁手，一旋转从他怀里脱出，向自己怀里使劲一带，飞速抬脚一下踹向少总裁的脸，万俟思说，“你要是踢到我脸，我就非你不娶。”

    归海隐收脚往少总裁脚上一跺，少总裁疼得一咧嘴的功夫，归海隐将他推到门上，抬臂顶住他脖子，“再烦我，打服你！”随后将他从门上扯到一边，自己开门出去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刚坐下却又是一条短信，“五分钟后下楼。要不然直接去办公室吻你。要打随便。”

    归海隐不知道在他家地盘，他能折腾到什么程度，不敢试验。正想着如何说，万俟文重却过来对她说，“让你下楼，去一趟工厂。”然后客气地笑笑走了。这会儿办公室人都不知去哪忙了，只有离自己最近的管理员在，对他说了声就下楼去。

    总裁正站在车前，见她来了，高深莫测地一笑，“上车。”

    归海隐心想，去工厂干嘛？只好上车坐在前排副驾位置上。

    “大衣脱掉吧，车上暖，一会儿下车会觉得外面冷。”总裁如是说。

    归海隐觉得也是，就将大衣抱在怀里。

    总裁开着车倒是无话。

    归海隐心想，打老实了？也不理他，车里太暖，他又放着轻音乐，香座里散着一种淡而飘渺的清香，让人心里好宁静平和。总裁不说话，空气安静舒适，归海隐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从来没有睡得这样舒心过。一睁眼却还是在车里。座椅不知什么时候被调平的，盖着自己的大衣。脑袋下意识地向左偏去，他的座椅调成了150度，总裁大人正抱着一本书在看。平时冷峻的面容这会儿非常柔和，高高的鼻子十分好看。他似觉查到她醒了，嘴角上扬笑着侧过脸，“睡好了？”

    归海隐立刻起身，发现腿上盖着他的外套。抱住他衣服害羞地问了句，“我是不是睡了好久？几点了？”

    “下午两点。想睡就再睡会儿。”

    归海隐看向车窗外，突然惊喜地叫起来“下雪了。”

    “下一中午了。”

    “真的？”归海隐一下推开车门跳下车，小跑几步在雪中张开双臂转了好几圈。接着一抬手接住一片雪，又一抬手去抓另一片雪，然后双手去捧雪，乐得得了宝贝一样。不由得再轻展双臂跳起了妈妈当年教自己的《塞上飞雪》。归海隐今天穿着淡粉色呢子裙，白色毛衣，白色长筒靴，浅灰色大衣。刚才大衣脱掉了，她也不觉得冷，兴奋地跑到雪中翩翩起舞，慢旋时粉裙如风中的桃花瓣飘逸妩媚，疾转时如白粉相杂的水墨迅速泼出写意的冲天烟云，狂舞的飞雪是她的伴儿，她在一片白色的纸上自由地渲染出不一样的心境。万俟思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少女心，又惊讶她竟然舞跳得这么好。忙用手机录下视频。

    归海隐跳完舞，脸色粉扑扑的，十分好看。万俟思将自己下车时拿着她的大衣给她披上。

    停下来向四周望去，近处是松枝挂雪，远处山上白雪茫茫，又美又静。归海隐才想起来问，“这是哪？”

    “山里。”

    “不是去工厂吗？”

    “半路上想着把你卖到山里算了，谁让你老打我。”万俟思总裁看着雪，这样回答。归海隐抿嘴笑着，大眼睛弯成月牙。

    万俟思从远处收回目光，搂紧归海隐，“我看你昨晚可能没睡好，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你好好休息。没想到今天雪下得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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