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会遇见刘景行。
两人几乎是形影相贴,她有些不太适应与之如此亲密,动了动脚试图逃开,可刘景行的另外一只手还握着她的左肩。
“别动”他似乎在命令,也似乎是在请求,“让我靠一会儿。”
谢蘅果真没有再动。
停了半晌,待刘景行有所缓解,这才低眸看向谢蘅,轻笑道:“方才偏着头躲甚?以为我会做甚么?恩?”
“我劝你不要多想!”谢蘅恼羞成怒,抬脚狠踩到他的靴子上。
刘景行吃痛,长眉紧拧,忙退开好几步,背撞到小巷的另一面墙上。他方才还跑岔了气,这会儿疼起来,一手掐着肋部,脸色愈发苍白。
谢蘅看他一脸苦痛,到底歉疚,放缓了口吻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又是要喘又是要笑,道:“好问题。我身为姚宁县县令,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
谢蘅一时瞪大了眼,“你?你就是”
“我不成么?”刘景行抬眸,漆黑明亮,完全笼住了谢蘅。
谢蘅失笑,与刘景行在姚宁见着跟做梦似的,处处充斥着滑稽和荒诞。她略弯了弯腰,笑道:“谁能想到堂堂颍川靖王的大世子,人称‘小王爷’的刘景行会来当个小小县令?”
刘景行说:“我就能想到,当今皇上的外甥女也会来到姚宁担任诉讼司司长。”
“”
好在衔阳刀不在身侧,否则她真想一刀劈了这人。
刘景行认真地看着谢蘅的双眼,“承缨,你把我忘了么?”
“小王爷岂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被遗忘的人?”
她早就见识过的,独领天下风骚者,刘景行是也。
“你是谁?你是甚么人?我们可认识?之前在哪里见过?这是你见到我之后,起首说得四句话。”
谢蘅甚是尴尬,背上都发起了汗,磕磕巴巴道:“你眼睛上蒙着纱。”
“蒙着纱,我也一眼看到了你。”他逼近了一步。
谢蘅道:“你样子变了,以前可黑。”
他再往前行了一步,声音款款,“你没变,还是和当年的小姑娘一样漂亮。”
谢蘅最受不了他阴阳怪气的,啪地双手合十,服输道:“哥哥,算我有错。没认出来,是我对你不起!”
“承认了是不是?”刘景行走到她的面前,黑潭一样的眸子勾得人心笙摇荡,“这五年来,你当真从来都没有想过我。”
他似悲切地呜咽一声,弓下腰,将脸埋到谢蘅的肩窝上。
谢蘅没有推开他,对待刘景行,她似乎格外宽容。她听见刘景行还在细细喘个不停,当真是难受极了才会如此,于是摸了摸刘景行额头,问道:“你是不是还头晕?”
他轻启声,却答非所问:“承缨,我很想你。”
手下一片滑腻,全是冷汗。谢蘅急了,“那我先谢谢你惦记。你他娘的头还晕不晕!回答!”
半晌,刘景行贴近她的耳侧,手往谢蘅胸前探去。谢蘅脸大黑,一下狠攥住他的手腕,喝道:“做甚么?”
看不见他的脸,可能听见沉沉的喘息声,似咬牙切齿,“我真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的?不然一个人怎能像你这般无情?”
谢蘅还不知他是甚么德性,冷笑一声道:“想占便宜就直说。”
刘景行倚在她身上的力道又沉了些许,片刻,才听他灰心丧气叹了声,“呀,被你发现了。”
谢蘅:“”
这他娘的真是冤孽啊!
谢蘅与刘景行是旧识,却不仅仅限于“旧识”。
颍川在很久之前是个小国,国君姓刘。自大一统后,刘氏子孙在此繁衍生息,绵延后代,刘氏逐渐成为颍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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