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理,末尾着重刻画巧灵遭受侵犯后多番衔恨寻死的惨景,行行句句煽情至极,令人不禁大生悲悯。
谢蘅第一遍看下来时,都有些怀疑许世隽是否真做过这些事,更别提吴行知吴府尹看到状纸后是何心情了。
“物证人证动机”
谢蘅翻查书籍,一页一页地在找寻甚么。
究竟哪一环节存在着纰漏?一定有破绽,只是她还未能发现。
临近日午时,回青将井水里湃好的葡萄端来给谢蘅尝鲜,来时迎面撞上在窗外偷偷打量的谢定南。
回青一惊心,一边要行礼,一边也想提醒书房中的谢蘅,正要屈膝拜见。谢定南飞快地摇了摇头,以食指抵唇,示意她不要出声。
回青噤声,自然不敢言语,略有些惶恐地瞄向谢定南。
见他官袍未褪,高大的身影藏在窗后,负着手弓着腰,像个老学究看学生,拿期待和探究的目光偷瞧坐书堆当中的谢蘅。
她坐着几本书,手随意搭在屈起来的膝盖上,握着半盏微凉的清茶,目光却完全沉浸在浩如烟海的古籍当中。像是遇到了甚么难题,眉头一直轻拧着,可是目光却活灵活现,似有星火迸射。
谢定南凝神,他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谢蘅了,充满斗志的谢蘅。
偷瞧了片刻之后,他步伐比猫还轻,轻抬轻落,悄悄退离书房。
谢定南走到回青面前,给了她一个眼神。回青会意,坠着一颗心,悄步跟在他身后。
待离了书房一段距离,谢定南才沉声问:“蘅儿在做甚么呢?”
回青支支吾吾,却也明白瞒不过谢定南,索□□代道:“许家的小公子教人冤枉进牢里去了,姑娘正想法子呢。”
谢定南说:“哦,还有这回事?”
回青抬眼,试探地问道:“爷会帮二姑娘么?”
深绿挺拔的翠竹下,谢定南负手而立。他平时不算是个正经严肃的人,可有那么几刻,眸色却一时深得令谁都捉摸不透。
回青满腹的疑问都教他这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仿佛答案已在冥冥中知晓。
谢定南笑道:“她还用得着别人帮么?”
艳阳天,繁红浓翠。
谢蘅衔笔,眼眸挑染意气的笑,扬展手中的状纸,暗道:“小狐狸,这回还逮不着你的尾巴?”
临近傍晚,谢蘅约周通来竹里茶阁吃茶。
等到胭脂紫的晚霞完全沉抹在靛蓝的夜天中,周通才姗姗来迟。他上前作揖,给谢蘅赔礼道歉,谢蘅没怎么在意,展手请他入座。
谢蘅瞧他手里握着一串佛珠,猜测道:“这是去衙门了?”
周通有个习惯,凡是入府衙c上公堂皆要握着他这串佛珠。据他所言,此佛珠乃是他们老周家留下的灵物,能保他枯木逢春,化险为夷。
“你还记得?”周通嘿嘿一笑,将佛珠收到袖中,回答谢蘅道,“午后去了衙门。这官司差点儿打不成。”
“怎么说?”谢蘅问。
周通说:“巧灵的弟弟常文浩下午去了府衙,传达了自个儿的意愿,他是想私下调解此事,不太想上公堂。我估计是嫌丢人。”
谢蘅敏锐地察觉出其中的不对来,讥道:“早怕丢人现眼,又为何要巧灵衔冤上告?”
周通回答道:“我也是这么问的,对方说巧灵告状一事,他完全不知情。”
“常文浩提了甚么条件?”
周通不言语,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十两?”
“五百两。”
谢蘅“嚯”了一声,唇角泛起讥讽的笑,“会做梦真好,梦里甚么都有。”
周通却摇了摇头,说:“谢蘅,对方手中握有人证c物证,难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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