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色的闪电,迅捷无比地呼啸而去,一眨眼间,战无涯就已经到了那个小土丘之上。
小土丘上面的那十来个敌军,早已被战无涯的那一枪之威慑住,傻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浑身凛凛威风,冷冷杀气的战无涯就已经到了面前。他左手握拳,轻轻在其中两个敌军的胸口处击打了一下,那两个敌军,顿时一口鲜血夹杂着被那一拳之力击碎的内脏碎片,狂喷了出来,身子一歪,从刚刚耀武扬威的马背上栽倒了下来。
战无涯右手随手取下绑在坐下战马上的一把巨剑,横着剑身,骑在马背上勒马转了个身,那巨大而锋锐的利剑,在他的随手挥舞下,就已经将剩下的几名敌军拦腰砍断,斩成了上下两截,顿时破碎的五脏六腑,狂喷的热腾腾鲜血,喷洒了一地。
那个小土丘的下方,约莫五六百名的敌军隐藏在土丘之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派上去示威的十几个同伴,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战无涯举手之间,仿佛宰猪屠狗一般地杀了个精光,一个个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他们本能地吞了口口水,这五六百名敌军呼喊着朝战无涯冲了上去,火红色的瞳仁见到从小土丘下面冲上来的几百人,那张好看的脸上,蓦地拉出一个冷冰冰的弧线,张狂大笑道:“哈哈哈来得好!正好给爷爷我祭剑!”
他手持七尺巨剑,轻轻夹了夹马肚子,坐下战马立刻仿佛一根离了弦的利箭,猛地弹射了出去,迎向了向他冲来的几百敌军。
剑光闪动,沉重的巨剑,在战无涯手中,仿佛一根没有半点重量的稻草一般,被他轻飘飘,轻而易举地舞动了起来,剑气的白光闪动间,这看起来无比圣洁的光芒,却仿佛一台功率极高的收割机一般,迅速绝伦地收割着这些冲上来的敌军性命!
巨大的长剑展开,加上战无涯手臂的长度,杀伤的范围就在一丈还要多,再加上战无涯内体此刻,狂暴内劲所散发出来的剑气,宛如狂猛风暴一般的烈烈白光,嗤啦啦地从巨剑之上喷涌而出,奔腾而前,让战无涯身周三丈许的地方,都变成了真正的死亡之地。
白光每一次闪动,就有几个圆滚滚的头颅飞出,几篷热腾腾的血柱喷射而起,剑锋每一次斩下,就有几具活生生的身体被斩成几段,眼看必死,但还没有死地,跌落马背,分成两截的身体,在草地上不断抽搐,不断打颤。
一道道弧形的血泉四处喷射,在空气中交错飞洒,灿烂的阳光照射下来,道道血泉之上,散发出了抹抹神圣的生命光彩。
一蓬蓬细碎的血雾八方弥漫,在空气中轻轻荡漾,悠悠飘散,绮丽的阳光透过了血雾,映照得天地间都是如许的一片血光,诡异,却也绚丽非常!
战场之上,生命就是如此的廉价,如此的脆弱,如此地不值一提!
这从小土丘之下冲上去的敌军,五六百人,仍无一人可堪战无涯一招之威,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所有隐藏在小丘下面的敌军,就被战无涯一人,斩杀殆尽,没有一个,逃出了他手中的那把七尺长剑!
天地一片血色,战无涯火红色的瞳仁中,那烈烈火焰,似乎也染上了鲜血的颜色,粘稠,浓郁,血腥味十足,衬映得那张张狂气息遍布的俊逸脸孔,蓦地多了几分妖艳!
勒马矗立在土丘之上,手中长剑早已被鲜血浸满,正一滴一滴地往早已被染成红色的草地上,滴落着艳红色的鲜血,和一些沾染在剑锋之畔的白色血浆。带着浓浓血腥味的烈风,忽然从小丘上刮过,战无涯的火红色战袍和背后堪堪被简简单单束起来的长发,纷飞翻舞。
血红色的瞳仁,血红色的战袍,血红色的天地,血红色的冲天杀意,一片血红之中,手持巨剑的战无涯,坚挺地直立在马背之上,那浑身散发出来的万千威风,万千煞气,那一夫当关,万夫莫摧的绝顶气势,宛若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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