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也够惬意的。
景南希和傅新宇第二天一大早没惊动老人就离开了,红木柜子上留着一大袋极口猴魁,这是老人家最喜欢也最想要的礼物。
他们刚到莫斯科,他们的跳伞教练安东让他们赶去营集合,由于昨天夜里刮了一阵强风,看情形暴雪暂时应该下不下来了,骆知墨和傅新宇立刻就过去了。
他们到达营地时,那里已经聚积了很多参加跳伞者,有些是老朋友,彼此之间一见面就聊开了。
最后经过反复讨论,将跳伞时间暂定在明天上午十一点,当然,决定很有可能因为各个因素而改变。
第二天天气很好,整个天呈现出一种湛蓝,当飞机打开仓门时,景南希是第一个往下跳的人,身子悬空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一脚踏进了天堂。
万里高空向下俯瞰,他觉得世界万物都化作一张脸,一张泪迹满面的脸。他完全沉浸在那个画面之中,只到有人在上面狂吼着叫他打开降落伞,他看了眼脚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平安降到地面,景南希回想自己在高空中幻觉中出现的那张脸,原来内心深处竟是如此的想念。
而此时法国的一家医院,黄洋呆呆坐在冰冷的木质长椅上,她的眼睛直直盯着不远处的那座婴儿雕像,眼神涣散。
她按医生所说,一大早就过来了,可刚刚得到的检测结果还是伤到她了,其实她心里不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当结果真正摆到她面前时,她却又是那么的难过。
其实不能生育这件事一直都像把尖刀插在她心里,从未被拔出去,连朋友介绍的最权威的妇科医生都摇头了,看来宁城她是回不去了。
“姑娘,您怎么坐在风口上。”说话的是位中国老太太,语音里带着些许上海腔,在这里能碰到中国姑娘,这让她兴奋不已经,看她身子单薄却坐在风口上,所以忙上前好心提醒。
“大妈,我不冷,再坐会儿就走了的。”黄洋正解释着,旁边跑过来俩金发碧眼的小男孩,俩孩子长得一模一样,看来是对双胞胎,他俩一人抱住老人家的一条腿嚷嚷,“姥姥,姥姥,我也想要一只那样的水枪。”
小男孩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一听就知道是受过什么专门的语言培训,老人摸了摸孩子们的头,小声说,“我给你们买可以,但千万不许告诉你们妈妈。”
“妈,孩子不能这么宠的,家里的玩具都没地方放了,不许再买玩具。”年轻的女子看上去大约二十八c九的样子,她挺着个大大的肚子,想必是快要生了,她鼓着眼看着那俩孩子,俩小孩立刻朝不远外的爸爸那跑去。
“妈,这次您可不许再偷偷玩具回去,一郎和二郎”
“好啦好啦,知道啦,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俩不是你亲生的,又不缺那点钱,怎么就那么小器。”老人家说着甩开女儿的手,对黄洋说,“这风大,别坐了,被风吹了可是要感冒的,我先走了。”
黄洋嗯了声,看着眼前一大家子吵吵闹闹离开,竟是一脸的羡慕。
同样都是女人,怎么就那么大差别呢,别的女人有父母疼,有老公疼,身边还围绕着那么可爱的孩子,可为何她就偏偏只有她一个人。
陌生的城市,难道她要这在独自一人渡过此生,不公平,太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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