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子聪刚扶着拐棍站好,准备一瘸一拐的回都国公府时,前面有一队的人马过來。为首的就是五城兵马司的程副将,程副将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为人耿直,是个认死理的人。他平素里对窦子聪的行径向來是嗤之以鼻。
程副将刚给自己的老母亲过完六十大寿,早上刚起來京兆尹就有人把案子转了过來,这也全是地保的功劳,地保拖着病痛的身子还是完成了自己的指责把事情向上司做了一个汇报。
窦国公府在京城是一个敏感的存在,很快这件事京兆尹就接手,现任的京兆尹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知道是窦国公府的二公子出了事,如果是其他的人他不介意及不等有人告诉就早介入,可是说到这个臭名昭著的窦二公子时,他果断的把球踢给了五城兵马司的人,让他们查清楚后自己才接受。
程副将就这么悲催的來到现场出來这件案子。
入眼便是,略有肥胖的窦子聪穿着女儿家的衣裳,拿着根拐棍努力想要走会窦国公府,旁边的小厮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主子,生怕主子跌倒,想要扶着主子。看到窦子聪偶尔不小心会用拐杖碰到自己身子龇牙咧嘴的样子,程副将纵使见多识广也吓了一跳,这分明是慎刑司的手段,不知道这二公子到底是惹了谁。
程副将眯着眼睛,眉头紧锁问道:“窦二公子,朗朗乾坤之下穿着女子的着装,这成何体统。程副将怀疑窦子聪无才无德有败坏风俗的嫌疑。
这样是平时窦子聪听到如何嚣张的话语,肯定会毫不犹豫给程副将一顿爆栗。可是现在他还有求于程副将,他一定要将黑衣人绳之以法,要让他也尝尝自己的厉害。
想着窦子聪加快了脚步,想走到程副将跟前,想要程副将命令五城兵马司的人全力追捕黑衣人,可是他颠颠的还沒有抓到程副将。程副将一个侧身,窦子聪冷不丁惯性的倒在地上。
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哀嚎。
程副将冷着脸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偷袭本官。”
窦子聪的样子确实有偷袭的嫌疑,他现在只能认倒霉,程副将的做法沒有错,他只能一边哀嚎这一边说:“程大人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凑到您跟前把事情说清楚,好早日找到凶手,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事情交代清楚,程副将也不好为难窦子聪,客气的对身边的军士说道:“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窦二公子扶起來。”
对着窦子聪说道:“本将是个粗人,还望窦二公子多多见谅。”
窦子聪现在哪里还说得出话,军士是做事狂野,走到窦子聪的身边,一用力就把窦子聪从地上提了起來。
窦子聪疼的只掉眼泪,大叫道:“快放手,快放手。”
军士向來服从命令,程副将说道:“窦二公子让你放手,你就放手吧,”
程副将刚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窦子聪跌坐到地上,屁股上钻心的疼。
窦子聪不顾形象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刚开始还有嘹亮的声音越到后面声音越來越沙哑。
程副将心里暗爽,给了军士一个赞赏的眼光。他早就猜到窦子聪的伤,都只是些皮肉伤,沒有伤及筋骨,只是恐怕这些日子,坐不得,躺不得,只能站着是要受一阵子的委屈。
这下手的人还真会整我力度,有好多人是因为忍不住疼痛最后被活活的这么致死,现在看着窦子聪的疼痛程度,正好合适,不会要命,但也不会轻松。他心里万分佩服这个下手的黑衣人。
窦子聪的事,程副将心里早就有了谱,结果肯定是查无实证。这都亏得黑衣人沒有要了窦子聪的命,不然以太后的性格,最后免不了有一个替死鬼,要替黑衣人背着黑锅了。
窦子聪的小厮看到二公子如此这般撕心裂肺的痛,也傻眼了,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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