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纪央身穿宽松袍服,散着长发,坐在院子中间石桌前,品着清茶,很是放松享受的模样。
壬水的尸体被秘密处理掉,院子里的大坑也被填回去,经过修补后粗一看像原来一样,只有仔细观察才能看出不同。
“纪兄好享受。”坐在纪央对面的是“小剑王”周秦安,他拿起茶壶为纪央续满茶,“我前日来给纪兄送请帖,本想趁着机会和纪兄喝酒,谁想来得不凑巧,赶上纪兄没在,这次再来叨扰,还望纪兄不要厌弃。”
纪央放下茶杯,轻笑道:“周兄这几日加起来跑我这四五趟了吧,若说只是找我喝酒,我是不信的。不如开门见山,直接说你的目的吧。”
“纪兄快人快语,小弟佩服。”周秦安恭维一句,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说道:“家父想要见你。”
“哦?八王爷贵为皇亲国戚,见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做甚?”
“家父虽为雍亲王,却总将自己看作江湖中人,也总以江湖身份待人。”
“既是剑王前辈相邀,做晚辈的自然不能拒绝。只是明明前日已经送来剑道大会的请帖,又何必要周兄特意来说一遍?莫非前辈还要私下里见我一面不成?”
“呵呵。”周秦安尴尬一笑道:“家父听说京城出了个剑术高明的剑客,一剑败尽三大成名高手,其中一个还是他亲儿子,觉得能一剑打败他儿子,他这个‘剑王’也没有这个水平,于是火急火燎地把我叫过去问我,总想着和纪兄你论剑”说到这里周秦安觉得老丢人了,总有种打了小的老子站出来找场子的感觉,毕竟他老爹一个成名多年的高手,跟个年轻后辈说要比划比划,谁听了会觉得是正常论剑?偏偏当爹的说话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听还不行,不信你看这几天都被赶过来几次了?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原来如此,”纪央起身,宽大的袍服一抖,流月轻鸿握在手中,“那我便去一趟吧,总不能让剑王前辈等急了。”
“啊,啊?”周秦安硬是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我为纪兄引路!”
马车萧萧,直接驶进雍王府中。
“纪兄你看,那里是剑堂,家父平日就喜欢在里面练剑,下人刚刚已经通报过,我直接带纪兄进去。”
周秦安还想看一看他老爹和纪央比剑是何等精彩,谁知他刚把纪央引进剑堂,就被他老爹赶了出来。随后大门紧闭,整个剑堂只有剑王和纪央两个人在里面,周秦安在外面趴在门上都听不见一点声音,急得抓耳挠腮的。
纪央一进剑堂,目光就被站在正中那个身形伟岸之人牢牢吸引住。就连身后大门关闭都没有引起他丝毫注意。
“老夫八岁练剑,十七岁时身边同辈之人无人是我对手,隐藏身份闯荡江湖,一十二年间只凭手中一把剑纵横南北,剑下不知败尽多少天才剑客。后来渐渐能让我拔剑之人越来越少,这几年更是甚少出剑。顿觉除了几个老不死的外,江湖上竟再也没有一个值得我出剑的,剑道上真是愈加寂寞。前几日才听说有你这号人物,我儿虽不成才,能一剑败他者想必也不是简单人物,就是不知道你今天能不能让我拔剑!”
纪央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从剑王身上转移,正对的那三面墙上挂满了剑,他的目光就从那一把把剑上走过,口中道:“那恐怕要让前辈失望了,我前夜刚刚于剑道上败于他人之手,如今更是深陷瓶颈之中,想来是不够资格让剑王拔剑的。”
“哦?那打败你之人现在身在何方?”
纪央摇头叹息:“他死了。”
“被你杀的?”
“是。”
“这倒有趣,能在剑道上打败你,最后却还是被你所杀,说明你最强的可能不是用剑。”
纪央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